“媽！”

    這是秦淮茹改嫁安嘉和三個多月，第一次管賈張氏叫媽。

    四合院內。

    街坊們當麵。

    對賈張氏的稱呼，是棒梗奶奶。

    媽這一稱謂，寓意著秦淮茹在這一場她與賈張氏的較量中，最終以失敗告終，小寡婦被老寡婦打敗了。

    賈張氏的威脅見了功效。

    秦淮茹害怕了。

    這是擺在明麵上麵的事實。

    暗地不為人知的秘密。

    秦淮茹或許真如劉建國所懷疑的那樣，在易中海設計滅殺賈東旭桉件中，犯有一定的過錯。

    具體是知情不報？

    還是幫著易中海策劃了滅殺？

    亦或者提醒易中海要滅殺賈東旭？

    目前還是一個未知數。

    賈張氏不會去追尋真相。

    她的想法很簡單，將其當做把柄，拿捏秦淮茹，把秦淮茹牢牢的掌控在手中，為賈家當牛做馬。

    賈張氏知道名聲和利益之間，自己要如何取舍。

    就如當初讓秦淮茹去醫院上環，明知道會給死去的兒子戴綠帽子，卻依舊義無反顧的去做這件事。

    她還是以婆婆的身體提醒且陪著秦淮茹去的醫院。

    有可能對不起死去的兒子，卻讓她們這些活著的人有了希望，棒梗有可能重新拿回賈家在軋鋼廠的工作，以軋鋼廠的工作為條件，去談對象，去結婚，去生孩子，小鐺也有了陪嫁的嫁妝。

    名聲和到手的利益比起來。

    賈張氏更加趨向於後者。

    賈家還有名聲嗎？

    早沒了。

    目光玩味的落在了秦淮茹的身上，口氣瞬間變得柔和起來。

    “淮茹，媽知道你怨恨賈家，怨恨媽，媽也是沒辦法，賈家不能沒有你，離開你，賈家就散了，這三個月，媽想明白了，與其說你沾了我們賈家的光，倒不如說是我們賈家享了你秦淮茹的福。”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盡可能的用言語安慰著秦淮茹。

    “東旭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就是易中海那個殺千刀的貨害的東旭，跟你秦淮茹這個兒媳婦沒有一點關係，這一點，媽可以替你作證。”

    “媽，我為這段時間的不理智，向您道歉，怨我豬油蒙了心，是我不好，您說得對，我就是改嫁，我也是您的閨女，棒梗、小鐺、槐花，她們都是我的孩子，是我這個當媽的不對，我不該將氣撒在他們身上，我不配當媽。”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殘酷的現實麵前。

    秦淮茹灰溜溜的認了熊。

    她沒有膽子。

    也不敢如賈張氏那樣去賭。

    賈張氏五十多歲。

    一隻腳踩進了棺材。

    死就死了。

    她秦淮茹還年輕，才三十出頭，還有大把的年華去追求幸福。

    不能死。

    也不敢死。

    心懷鬼胎的前婆媳倆人，當著軋鋼廠保衛科的麵，上演著婆慈媳孝的孝順大戲，讓幾個保衛科委實不明白起來。

    賈家的事情，他們都當笑話聽。

    知道這段時間，賈張氏和秦淮茹鬧騰的厲害，昨天晚上還動了手。

    兒媳婦打了婆婆。

    此時此刻。

    就在他們眼前。

    秦淮茹一口一個媽的叫著，臉上盡是懊悔的神情，賈張氏一口一個兒媳婦的喊著，臉上滿是關切。

    兩寡婦又是表忠心，又是道歉，還直言都是自己的責任，言之鑿鑿的要在今後的日子中，將功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