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祀衙門前,門子仍是上次羅青前來時為他介紹祀衙的那人。
他看到羅青,直走過來。
門子記性不錯,竟還認得羅青,笑臉相迎道:“兄台,聽聞前日大戰,我負薪雖沒能拿下鎖陽那地方,但進了村中把鎖陽幾個小祀族刮下了一層皮,有一二十名野修賺得盆滿缽滿,出來時各自背著鼓囊的褡褳包裹,不知兄台收獲如何?”
羅青笑了笑,回答道:“小有所得罷了,比不上那等厲害的野修。”
“兄台第一次來到咱們違豫這邊境,能安然無恙且小有所得已然不錯。
聽聞此次攻殺,連那位氣運滔天的‘狡兒’都沒能回來。
戰事無情啊。
不過聽說此次也有一位氣血野修出了名,名字叫甚單漢,聽聞此人當日前往鎖陽壁壘,率領多名野修衝鋒陷陣,幫咱們負薪兵將鑿開了鎖陽軍陣,否則此次負薪大人征伐一事,可能不僅占不了鎖陽,連劫掠一番,削弱廝殺都做不到了。
不止如此,那人還燒了鎖陽祀神廟,偷了鎖陽尹不少的積蓄,聽聞當日鎖陽尹回至祀神廟,都氣急敗壞地吼了一聲誓要那單漢性命呢!”
門子感慨兩句,轉頭道:“經過那場戰事,淫風與歡喜整條綿延數百的邊境都不安穩了。
眼下有不少斥候事做,不知兄台此次前來,有何貴幹?我為兄台介紹一番如何?”
羅青擺擺手,“不用,我此來找期艾大人。”
門子看傻子似地上下打量一番羅青,正要忍下譏諷,語重心長說句期艾大人不是相見就見,就聽到麵前年輕人笑吟吟道:“我是單漢。”
門子怔了怔,陡然想起昨日聽那見過單漢的負薪兵卒說單漢看上去頗為年輕,齒齡不大,指不定是淫風數十個村鎮中哪位祀神的後輩。
說什小有所得,外麵可都傳遍了說單漢這趟把鎖陽尹家底都掏幹淨了,否則怎會惹來鎖陽尹的雷霆震怒?
他回過神來,望向羅青,訝然道:“原來你就是單漢?”
頓了頓,又急忙道:“單兄稍待,容我前去稟告。”
門子撂下一句話後,也不等答話,小跑著往後院去。
羅青嘿然一笑,人的名,樹的影。
真正令他名頭傳開的恐怕不隻是鑿開軍陣那簡單,還有燒毀鎖陽祀神廟,從鎖陽那偷來的素材寶物罷。
引得多少人覬覦眼饞。
羅青思緒如鳥兒不著邊際地紛飛時,門子跑著過來,“單兄,期艾大人傳你過去一敘。”
身穿一襲玄青衣衫的羅青跨過前後院相隔的方洞,到了後院占地不小的校場。
校場之中有不少兵卒正在訓練,羅青隨著門子穿過校場,抵達一間會客的廳堂。
期艾夫正坐於首座,一名須發發白的老者坐在期艾夫左手邊,兩人正商議著事兒,在羅青來時,極默契地停下,縱是神識敏銳遠超壓膽,羅青也隻聽到了‘負薪大人’、‘新來之人’的隻言片語。
期艾夫瞧見羅青過來,站起身,哈哈一笑,“你……不錯。”
他自知道口角不利索,說話向來言簡意賅。
門子退下後,結巴的期艾夫笑問道:“何事?”
羅青恭恭敬敬拱拱手,“咱們淫風壁壘門牆前貼有通緝令,其中有一位‘偽牒人’,我知曉了此人行蹤。”
那名老者開口道:“偽牒人多年前在淫風城製假關牒的名頭頗大,咱們淫風地的‘走馬承受’找了多年,都不曾尋到其人,以為他已離開了淫風地,不成想竟在我負薪地?”
“消息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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