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了一處酒鋪,走進門去。
媚豬城中的酒鋪沒啥不同之處,沒有如同那門前燈籠一般,有著獨屬於自己規矩講究的淫事。
不過迎頭見到了一名女子,圍著一條寬大圍裙,勉強將那‘豐腴’的下半身遮住。
不對,這名女子身形已不能用豐腴這兩字形容,而是更進一步,達到了肥碩的程度。
女子年歲三十許,除卻那約莫三百斤重的身材外,五官倒是隱約能見幾分端正樣子。
若是再瘦個兩百斤,估摸著好歹能是個半老徐娘。
那是羅青的審美。
媚豬城中,女子多以肥碩為美,這老板娘的姿色,在城池內可都是鼎鼎大名。
老板娘迎了過來,笑眯眯道:“幼,好俊的兩位客官。”
羅青和溫台對視一眼,朗聲笑道:“老板娘,來個上座!”
老板娘目光灼灼,瞧著溫台,跑了一個自以為嫵媚又妖嬈的媚眼,應了一聲,“好!”
以老板娘的眼光而言,身材微胖的溫台,才符合帥哥兩字的定義,而羅青,太瘦了些。
女子豐腴肥碩為美,男子以微胖壯碩為美,相輔相成。
“咱媚豬城不大,一些客官都能認得出,兩位瞧著眼生,不知是從何地而來?”
羅青將早已在心中腹稿托出,“我二人乃是自喜婚地而來,聽聞歡喜地風俗開放,特意遠道而來,見識見識……”
羅青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表情。
老板娘身形肥碩,可行動一點沒有遲鈍感,步履矯健,不見有分毫喘氣,“咱們歡喜,諸地風俗確實惹人喜愛,有以肥碩為美的媚豬城,有以削瘦為美的鵠麵城……
兩位來此,可是來對了地方!
不知客官喜好甚樣的女子?”
最後一句話,老板娘是盯著溫台說的。
羅青攔了下來,“老板娘,我家兄弟性情靦腆,尤其是麵對中意的女子,更是如此,還請不要為難於他。”
老板娘一張胖臉笑了笑,滿是喜慶,“不知兩位吃些甚菜?”
說起女子溫台興致不大,說起吃食,反而來了興致,他大手一揮,“好酒好菜,統統端上來!”
“好!
兩位客官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後廚為兩位安排酒菜,喜婚菜之外,咱們歡喜地方也有特色菜肴,而且我媚豬城有一道‘大體雙’的名菜,兩位定要好好嚐嚐才是。”
兩人到了酒鋪一張桌子前,相對而坐,羅青小聲笑道:“溫兄,我瞧著那位老板娘看你的眼神不對勁。
歡喜之地,狎妓之風頗盛,不隻是男找女,女找男也是極多。
想來那位老板娘對你有所青睞,待會就對你明暗地示意?”
溫台撓了撓頭,一臉單純,壓根沒那意識。
老板娘來到酒鋪後廚,後廚有一名體型微胖的廚子,左手正拎著鍋,右手顛著勺,翻炒著菜,瞧見女人過來,叫了一聲,“大人。”
老板娘臉上笑容澹去,“那倆人不知是從哪來的貨色,到了咱歡喜就說是喜婚而來,真當咱歡喜地是喜婚附庸,因此就低人一等了是罷?”
那胖廚子沉聲道:“從外地而來的祀修,甭管是誰,到了咱媚豬城,就如此說,這都是第幾波了?”
老板娘翻找出來一份**物,“炒菜時多放些,我瞧著這兩人實力不弱,聲勢不小,量少了,難以撂倒。
老娘如今實力已達到了半步疫病淫風境,若是再捕來兩人榨幹,估計就能突破了。
咱們歡喜地野修較少,否則過往之人更多,早就突破了。”
老板娘是本地祀神,媚豬,最擅長的一門術法為媚豬術,壓榨精血,可是采陽補陰這等術法若沒有男人,就成了廢術。
尋常男人體內沒有祀力,即便是采補,對她的效用也極為有限,隻有擁有祀力的祀修,功效才會達到最大。
歡喜地的祀修最擅長房中術相關的祀術或詭巧,如媚豬姑這般,會用采陰補陽或者采陽補陰的祀神不在少數。
還有一些地方的祀神,當慣了土皇帝,每年會向轄境內的百姓索要適齡女子或男子,填充後宮。
那媚豬姑卷徒充當的胖廚子炒菜速度頗快,沒一會兒,就有兩道菜肴出鍋。
當然,炒菜之時,不忘添加有媚豬特製的左料。
媚豬姑因修行術法之故,身體皮層會分泌出一種物質,能夠催情。
男子以視覺得情,女子以感觸得情,媚豬身上的玩意兒,恰好能當催發劑。
媚豬洗浴,用術法提煉,得精純迷藥,縱是疫病境吞服,也得拜倒在媚豬石榴裙之下。
更遑論區區赤胎的羅青、溫台。
媚豬老板娘扭著蠻腰,走出後廚,到了羅青兩人麵前,放在桌上,“兩位客官,這兩道菜咱媚豬城獨有,一個叫做大體雙,另外一個名為傾蓋豬。”
老板娘為兩人拿出快子,遞了過去,“兩位客官,嚐嚐咱城中的名菜。”
羅青知物眼一掃,就知其中的詭異蹊蹺,攔下溫台,“溫兄,有菜無酒怎能行?
老板娘,先上來一壇最貴的酒水,我二人才好下菜不是!”
媚豬一扶額,笑道:“你瞧我這腦子,竟忘了端來酒水。
兩位客官稍等,奴家去去就來。”
羅青望著那粗壯背影,張開神識,隔絕內外,小聲道:“溫兄,這恐怕是一家黑店,這桌上的飯菜你莫要動,都有迷藥,即便是疫病境都無法解開。
而且,而且這毒還是從那媚……那老板娘身上刮下來的汗液……”
溫台瞪大眼睛,環顧四周,“周圍酒客不少,那幾張桌子的人在此吃了半響了,也不見有甚異樣啊。”
羅青沉吟道:“那老板娘專逮外地人下手。”
溫台眼巴巴盯著兩道色香俱全的菜肴,陡然想起一事,手探入懷中,一抹荷囊,掏出一件詭巧。
是一根銀針。
“這是當初我師傅贈於我的詭巧,能夠將任何菜肴的毒素清除。”
溫台這小子最為能吃,他師傅知根知底,早早就賜予這件品秩達到了礿器的詭巧,隻是被溫台塵封於荷囊底部,早就忘個一幹二淨了,若非此次碰到毒素,他還當真想不起來。
溫台手中攥著銀針,將針插在菜盤上,運轉祀力,頓時一股氤氳著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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