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餘先是一愣,下一刻,卻臉上略微露出淡定之色,他一眼看去,發覺自己的令牌早就不見,而人皇的虛影,就是在令牌之上。
範餘冷哼一聲,說道:“區區殘魂,也敢大言不慚!”
不過他的聲音之中的顫抖,就能感受到他此時的心緒,定然不如他說的話如此淡然。
說罷,他的手中猛地綻放銀色的靈氣光芒,主動出手。
“給本座死!”
一邊說著,他的雙眸間瞥了眼地上的蘇長歌,看來,這蘇長歌定與人皇有著密切的關係。
待自己處理好這人皇殘魂之後,定然要研究研究這小子。
人皇殘魂卻沒有丁點慌亂,就這般看著衝向自己的範餘。
範餘見此,眸底卻閃過一抹驚疑不定之色。
他可不相信,人皇殘魂是被自己的威壓嚇愣住了,看著他有恃無恐的模樣,讓他心中很是不安。
不過不管他的內心如何焦灼,範餘還是一掌拍了出去。
終於,在他的手掌降臨之際,人皇身上閃過一抹黃色的光芒,神聖且神秘的光暈隨之波動,那間抵擋住了範餘的一掌。
更是直接將範餘的手掌上的銀色靈氣蠶食幹淨,而他虛幻的身體甚至再度凝實了幾分。
範餘不論如何將自己的靈氣灌輸於手掌之中,也終究是推進不了半分,甚至隻是給人皇送之能量一般。
他的瞳孔猛地一縮,待他想要鬆開靈氣的輸送時,卻赫然發現,自己身體中的靈氣似乎不受自己控製了一般,如同泄洪的長河,奔流而下,從他身體直接凝聚至人皇體內。
“開!”
隨著他的大喝一聲,靈氣直接被他切斷,而如此硬生生的切斷靈氣,終於還是斷開了被吸扯的靈氣。
不過如此逆轉經脈靈氣之做法,同樣使得他的一口鮮血噴湧而出,頓時將他的胸前沾染鮮血,好生淒慘。
範餘不做停留,身影直接爆退,直到兩人有了數二十來步,他才心有餘悸的盯著人皇,目光中盡是恐懼與忌憚。
一個照麵,他就感受到了人皇殘魂的實力,遠不如當初帝境之上,如今甚至隻是聖境之下的化神期,但如此修為,卻直接讓老牌聖境在他手上吃了個大虧。
若說剛才的人皇僅僅隻是化神期巔峰,那如今的實力被消化後,直接與聖境隻有一線之隔。
這人皇,是在利用自己複蘇呢,不愧是人皇,千年了,一絲機會,就能重新複活。
好深的心機,這令牌恐怕也不簡單,當初給寧星瑤恐怕就已經算計好了。
當初諸神同齊鎮壓,終究是小瞧了他。
蘇長歌躺在地上,微眯著雙眼,不是其他,隻是沒有氣力能夠再睜大了。
隨時都會昏迷的他,在剛才被範餘直接扔在地上,倒是摔得清醒了些許。
不過怎奈再清醒,身體已經受到了重創,更是修為被廢,丹田破碎。
如今,也隻是廢人一個。
他掙紮著,偏頭看了看一旁不遠處的寧星瑤,發覺她並沒有受傷,隻是被掐住脖頸而昏迷了過去,過會就能蘇醒。
由此,他也放下了點心。
續而將目光轉到範餘與人皇的打鬥之中。看的他也是頗為心驚。
自己的前世,這般強大,不過看著自己前世的這位人皇,怎感覺他身上的那抹黃色光芒那熟悉?
不過想著想著,他的眼眸卻緩緩閉上了,沒有了力氣,也幽幽昏迷了過去。
範餘自然見到蘇長歌昏迷了過去,卻發覺人皇沒有一絲作為。
不禁有些好奇,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蘇長歌與人皇之間的關係了,鮮血喚醒了令牌中的殘魂。
長相相仿,可能是年齡問題,在同樣年齡之時說不定就是同一個模樣,名字更是相同。
但是,蘇長歌就這般昏迷了,不進行救治可能會直接命喪於此。他不相信自己能察覺到蘇長歌昏迷了,而人皇察覺不到,可為什他不出手呢?
不過如今的他可沒有閑工夫想這些,哪怕好奇,他的當務之急也是解決掉身前的這個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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