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星笑嘻嘻的,一掃之前愁眉苦臉的樣子,“太子讓我喊你去……救急。”
救急?!
宋瀾衣心頭一緊,將書本原稿妥善放置後,急急道,“快走!”
尋星見她一副急色匆匆的模樣,有些不解。
宋瀾衣這著急幹嘛?
朱序臨隻不過是不想上課,所以叫她去玩罷了。
借助朱序臨給她的令牌,宋瀾衣一溜煙地就跑到了文化殿。
文化殿是太子日常讀書的地方。
隻是宋瀾衣還未入文化殿,就聽到太傅暴跳如雷的聲音。
宋瀾衣擠在廊下,悄悄附耳傾聽了片刻。
隻聽到太傅咬著牙提問,“殿下,先前我所說的朝聞道,夕死可矣是什意思?”
朱序臨頂著蚊香眼,道,“就是早上聽聞大道,晚上就會死了。”
太傅捏緊手中的《論語》,用了畢生最大的毅力來平複怒氣,擠出一絲笑容,“那你再說說,‘君子食無求飽,居無求安,敏於事而慎於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謂好學也已。’是什意思?”
這有點長啊……
朱序臨頂著太傅期待的目光,思忖了半晌,才緩緩道,“作為君子不能吃飽,不能睡得好,對於八卦要敏銳,分享秘密的時候嘴巴要緊。這才是好學的君子……”
太傅氣了個倒仰,情急之下,他直接指著朱序臨的鼻子,“豎子……豎子……不可與謀!”
啪得一聲,太傅就扔下書本,“這課,我反正是教不下去了!”
大門砰的打開,年邁的太傅愣是像一陣風似的離開了。
宋瀾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太傅一生氣,還真嚇人啊。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教導主任拉去訓話了一樣。
從小都是好學生,乖寶寶的宋瀾衣,此時不由得對朱序臨升起了敬佩之情。
朱序臨一瞥,看到了宋瀾衣,眼神一亮,“你來啦!快快快,快進來,我好不容易有空閑的時間喘氣。你是不知道,自從我回來以後,父皇天天壓著我讀書補課,說是要把之前落下的課業都補上。”
“衣衣,你是知道我的,我一看到那些書就頭大,更別說整日坐在書房,像個傻子一樣在那念經背書了。”
這一點倒是不錯。
宋瀾衣思慮片刻,覺得像朱序臨這種少年心性的小孩,還是要鼓勵和興趣引導為主。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她的這樣的披皮怪,經受過九年製義務教育和高考的毒打,能適應長期的高壓環境。
想了想,她拿出一堆零碎的材料,鋪滿在地上。
麵對朱序臨不解的目光,宋瀾衣粲然一笑,“小朱,你想做一個不一樣的木牛流馬嗎?”
————
另一邊。
乾和殿內。
天照帝作為天下最大的地主,同時也是一名兢兢業業的社畜,正在認真批閱奏折。
旁邊的內侍見他這樣,有些心疼。
陛下多久沒有開開心心地笑過了啊……
正當此時,殿外突然傳來一陣嚎哭聲。
天照帝揉了揉眉心,示意底下的內侍放人進來。
等看清來者的事後,天照帝眉心突地一跳。
是太傅。
太子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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