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郎就算是殘疾也沒避免流放三千的命運,流放的當天,他遠遠的站在人群麵看了一眼,運勢不好,估計不能活著到流放之地!
李老頭兒也是一樣的。
趙春香更別說了,因為李家大夫人的幾盆冷水,沒挺過去,第二天天亮就去了。
李老太直接瘋了,現在被教坊司收去做了奴仆,他也看了一眼,陽壽快到頭了。
趙春香的後事是國師府讓人處理的,李燕燕守靈,也沒讓超過三天,很簡陋的辦了。
罪臣家眷,若不是因為李燕燕是國師的徒弟,現在她自己也成為教坊司的一員了,更別說還能給趙春香辦後事。
而趙春香到底也因為女兒的緣故能得一口棺材。
但是牌位香火是不允許的,李家犯的是大罪。
這些小歲歲都不知道,因為從那天晚上抓了李家族老以後,第二天漣純長公主就去了季府,直接把她圈在沁馨苑練大字,府丫鬟下人的嘴都被封了。
沒人敢在她的麵前說。
這兩天她已經坐不住了想往外跑,季友元都知道,所以季友澤帶她去燕雲嶺,他覺得這也是好事!
就算她忽然知道了李家的事情,也會因為有正事要辦而分散一些注意力的吧!
季友元回來以後直接去找了季老夫人。
“這不像是老八的性格!這火急火燎的,怕不是出了什大事?”
季友元就道:“八弟是朝廷官員,兒不好過多的過問,就沒問是何事!”
季老夫人點頭,打了個哈欠,有些春困的樣子。
季友元就問道:“您夜睡眠可好?”說罷就伸手要給她把脈。
季老夫人見狀要抽回手,道:“年紀大了也就那樣,我啊都是早睡早起,也沒啥事,就是春困,你別擔心,老二常來給我把脈,有事沒事他最清楚。”
季友元不依,到底是親自給她把了脈才鬆手。
“我就說沒什事吧!人來這世上走一遭,總是要有些取舍的,你說是不是?”
“娘!”
季友元聲音哽咽,在季老夫人身旁就蹲了下來,像個孩子似的趴在了季老夫人的腿上。
“您是這世上最好的娘!”
“都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知道的,是你突然感性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娘要駕鶴西去了呢!”
季老夫人取笑他,手就一下一下的拍在他的後背上。
“老大啊!娘犯的錯就是沒看住希兒,她偷跑出去了娘沒能及時把她給找回來,再回來就告訴我她把自己給嫁了,娘後悔啊!”
“娘!您別想了,您為她做的已經夠了,歲歲能平安長大,都是您的成全!”
“唉!她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我怎能拒絕她的請求?”
季老夫人拍拍他,讓他坐下。
“你起來坐下,娘有話問你!”
季友元連忙坐好,問道,“您要問兒什”
“歲歲的爹!你們究竟要到什時候才打算和我說?”
季友元:“……”
“別以為你們一言不發就算了。娘可不是老糊塗,你以為什都不說,這件事我就不會知道了嗎?”
季友元聞言默默低下了頭。
“當年希兒明知道會失去生命,還是要堅持生下歲歲,而李家大郎,竟然在她懷著孩子就去參軍,這一切實屬太不尋常了。”
季友元:“……”
“自始至終,我都沒有見過那個男人一眼,她要不是實在撐不下去了,都不會給我傳消息,讓我知道她在李家,還要生子了。”
“老大,娘不想死不瞑目,五年時間過去了,你該告訴娘真相了。”
季友元:“娘!我們今天不說這些好不好?”
“老大,娘現在的身體還行,你說了,不管是什樣的結果,娘都能承受,若是現在你不說,娘到時候才知道,你就不怕娘一個氣急攻心就過去了?”
季友元聞言大為著急,連忙道:“娘您好端端的如此詛咒您自己作甚?
有兒在,您定然能夠長命百歲!”
“我能不能長命百歲,我自己比你清楚,老二都不敢說這話!”
季老夫這話,讓季友元低下了頭。
“今兒陽光正好,你就和我說說吧!就當我們娘兒兩說說家常!”
季友元拗不過季老夫人,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當年兒不孝,為了功法突破就四處遊曆,二弟也是,拜進了藥王穀。
三弟他們就更不用說了,大家都各忙各的,就單獨把您和希兒放在了鄉下隱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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