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億?”
蘇澈有些吃驚:“這老小子還是個發財的主兒?”
“那倒不是!錢都是他老婆薑錦繡的,跟他倒是沒有太大關係。”
呂錢大搖其頭:“他雖然工資不少,如今也是廳之局之級的幹部,年薪有小一百萬了,但是和他老婆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他老婆才是真有錢,是個名副其實的富婆!!”
“他老婆是幹什的?”蘇澈平靜問道。
“薑錦繡,金陵錦繡製衣廠的老板,算是個大公司,林林總總的所有工廠加起來,雇傭了兩三千工人呢,是個大工廠,訂單多如牛毛,每年的純利潤都在四五千萬以上……”
“當然了,根據可靠消息,這個金陵王周天德,倒是沒有用自己的權利謀私,自一個科員幹起,一步一步爬到今天,從來都沒有給他的妻子薑錦繡,以及錦繡製衣廠,開過任何的綠燈,創造過任何掙錢的條件!而且,他們二人結婚的時候,薑錦繡是已經創辦了錦繡製衣廠了的……”
“所以說,這個周琦,不僅是個烏紗二代,還是個富二代……”付東插嘴說道。
“是啊。”呂錢點頭:“不然怎會那狂呢……不過,這個周天德,跟妻子薑錦繡的關係並不怎好,一個幹部,一個商場上呼風喚雨的成功女強人,怎著都不可能誰讓這誰,所以,二人分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
“不過,真正造成二人婚姻關係逐漸冷淡的原因,還是因為周天德的迷信和孝順……完全是愚孝的那種!”
“孝順?孝順父母?”
“對,就是孝順父母!”
呂錢說:“周天德通過柴家,在北山拿的那塊地,是為了等到他老爹老娘百年以後,埋葬在那當墓地用的沒錯,可並不是為了所謂的占地氣,把市長的位置父傳子家天下的……周天德多聰明的人啊,他兒子周琦是個什德行,他能不清楚?周琦這個樣子,以後不哪天出事坐牢,能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就算不錯的了,至於金陵王的位置,想要世襲那就是不可能的。”
“那這塊地,他究竟想幹什用?”蘇澈問。
“他信今生,也信來世。”
“他的父母年輕時候吃苦受累,老爹年輕時候拉煤供養他上大學,在煤窯幹活的時候摔斷了腿,因為沒錢治病,落下了不少病根,據說每天都在飽受疼痛的折磨,這一折磨就是三十年了……”
“他參加工作之後他老娘又得了一種怪病,像是失心瘋之類的,遍尋名醫都不得而治,現在也是每日每夜都在承受著痛苦……”
“這個周天德,覺得他老爹老娘這輩子過的太苦了……不知道信了誰的話,找一塊好墓地,打算葬在那,讓二老百年以後,下輩子能投個好胎……你說可笑不可笑……”
付東說:“這不是迷信……”
“對啊!”
呂錢點頭:“當年買下北山這塊地,也是他妻子薑錦繡出的錢,這塊地來的還算合情合理……不過這多年兩位老人都沒死,那塊地也就閑置在那了。”
“也正是因為周天德太過於迷信,孝順父母到了愚孝的地步,所以和薑錦繡夫妻關係處的不怎好,二人就兩地分居了……”
“原來是這樣……”
蘇澈道:“他在工作上,不曾貪占?”
“沒有!”
呂錢說:“蘇哥你還不相信我的手段?如果真的有貪占的行為,藏得再好我都能給他扒拉出來!!”
蘇澈想了想:“要是這說的話……倒還是個為老百姓做事的清官,若是如此,兒子打碎了青花瓷瓶,他作為老子,子債父償,回去籌錢,也就說得通了,就是這個性格……”
“是啊。”
呂錢長歎口氣:“隻是蘇哥,如果是這樣的話,北山那塊地,如果我們想要……恐怕就困難了。”
“為什?”蘇澈問。
“你想啊蘇哥,這家夥能迷信到,為了老父母下輩子能投個好胎,不惜和自己的結發夫妻決裂的地步,這得迷信到什程度啊……”
“北山那塊地,是他給老爹老娘找的墓地,如今要被我們拿下來,這可能嗎?恐怕怎說都勸不動的。”
“那可未必!”
蘇澈說:“不就是迷信嘛,讓人不迷信就是了!”
“他之所以覺得老爹老娘苦,無非就是覺得二老命苦,一來一輩子都在受苦受難,二來,就是自己做了官,可卻做了兩袖清風的好官,也沒給父母住什豪宅別墅,娶了個老婆,倒是有本事的女強人,但是礙於自己的身份,為了避免別人說閑話,也沒有去給父母買什豪車豪宅別墅之類……”
“所以他寧可讓父母下輩子投個好胎,不要再做自己這樣的兒子的父母!陷入了這個思想之中,迷信不已!!”
“是啊!”
呂錢道:“我最初弄懂這些事情時候,也覺得奇怪又可怕……真是百樣米養百樣人,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什人都有!周天德居然是這樣的人……你說他是孝子吧,完全是愚孝……你說他是個怪人吧,可卻是個清廉的好人……”
“幫幫他吧!”蘇澈說:“這也算是幫我們自己!”
很快,蘇澈內心已經有了一個成型的計劃。
他之所以迷信,之所以愚孝,不就是因為覺得父母受苦了。
父親年輕時候摔斷了腿。
母親又得了怪病,幾十年來飽受病痛折磨。
如果自己出手,把二老得病治好,他不就不迷信所謂的“命不好”了?
若是二老能夠健康,晚年享福了,自然更不需要買下一塊墓地,以此來讓他們投個好胎了!
“幫他?這能怎幫啊……”呂錢覺得不可思議:“蘇哥,我看這事兒就是個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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