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勸說著。
可還是抵不過洛挽風的堅持。
畢竟,名義上,他也是餘暮夕的家屬。
護士把餘暮夕送上洛挽風的車。
見到阿千時,餘暮夕失控了,驚恐地看著阿千,捂著耳朵縮在後車廂,全身發抖,哭喊著,尖叫著,拍打著車窗喊救命。
阿千慌了,萬分愧疚:“對不起,暮夕小姐,對不起……對不起……”
洛挽風看著餘暮夕如此大的反應,無奈把阿千趕下車。
“你不用跟來了,把地址發到我手機上,我來開車吧。”洛挽風來到駕駛位。
阿千下車。
洛挽風上車,鎖了後車廂的門,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他把餘暮夕帶走了。
他妹妹造的孽,多少跟他脫不了關係。
他想治好餘暮夕,算是為妹妹積點德。
餘暮夕見到洛挽風更是害怕,隻是這種恐懼是發自靈魂深處的,像是已經刻在了dna上。
她變得乖巧,不敢哭不敢鬧,不敢深呼吸,小心翼翼地縮在車廂後座,深怕一個小動作就讓前麵的魔鬼吞了她。
車輛行駛了五個小時。
從北方一直開到南方。
從下雪的地方一直開到陽光明媚的地方。
從荒蕪到一片綠油油的田野,餘暮夕在栗栗危懼中睡著,睡夢中不斷在求救哭喊。
醒來時滿臉是淚,濕透了她半邊臉。
她坐起來,看到了窗外的美景,她呆了。
她擦掉臉頰上的淚,雙手趴著車窗,瞭望遠處。
幀幀美景快速掠過。
她像個孩子似的尋找著美好的景色。
突然驚訝地喊出來:“前麵有頭牛。”
這是餘暮夕兩個月來第一句正常的話。
洛挽風激動得手心滲汗,握著方向盤,忍不住從倒後鏡看她。
她穿著病號服,短發齊肩,烏黑柔順,側臉精致且蒼白,瘦弱的身子像風吹一下就能倒下。
“我家也有一頭老牛,跟我同歲。”餘暮夕哽咽著,明明是開心的事情,她卻忍不住想哭,她無法控製這種糟糕的情緒。
洛挽風心情也莫名激動,溫聲問:“它叫什名字?”
餘暮夕呢喃細語:“叫牛老大。”
“你家還有什?”洛挽風追問,試圖引導她談些開心的事。
“還有一隻二哈,叫福氣,他很傻很可愛,我奶奶很寵他。”餘暮夕說到家的傻狗,心情莫名地舒展些。
洛挽風看了看導航,問:“你看看這附近有沒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餘暮夕趴在車窗看著,愈發緊張,又爬到另一邊車窗看看,她痛苦地拍打車窗:“你為什要帶我回家?為什,快帶我走,我不要讓奶奶看見我這副模樣,我不要奶奶傷心難過……”
洛挽風語氣強硬:“快到你家門口了,不想讓你奶奶傷心,就忍著不哭,不要發瘋,你不是很堅強的嗎?忍著……”
餘暮夕慌忙擦淚,可淚水越擦越多,無法控製地流眼淚,內心慌亂不已。
洛挽風車。
車輛停下來,洛挽風下車,從後備箱拿出一個早已準備好的行李包,打開車門扔到餘暮夕的車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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