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暮夕惴惴不安地從洛挽風的浴室出來,快速逃回房間。
心髒突突狂跳,擔心洛挽風會發現她不純的動機。
鎖上門,她從衣櫃拿出幹淨的衣服進入衛生間。
經過大鏡子時,她猛地一震,錯愕地看著鏡子的自己,臉蛋瞬間滾燙起來,暈紅一片,連耳根都發燙。
她急忙拉起貼在身上的衣服,這動作顯然為時已晚。
這透明的視覺感,讓她羞得無地自容。
一想到洛挽風剛剛全看見,她還不自知,尷尬又憤怒的情緒湧動,又羞又怒。
這渾蛋是轉性了?
要是以前,她什也沒做,洛挽風就會對她語言攻擊,說她故意勾引。
如今,她這副模樣,他竟然無動於衷,甚至當做沒看見,也不提醒一下她。
餘暮夕心咒罵了洛挽風千百遍。
次日清晨。
花園外麵一片雪白,美如畫。
餘暮夕昨晚又失眠了,淩晨三點才睡著,早上六點又被噩夢驚醒,便再也睡不著。
折磨了她快半年的噩夢,讓她的身體漸漸變差,像缺水的鮮花,蔫蔫不振,隨時會凋落。
她推開落地玻璃窗,一陣寒風刺骨襲來,她縮了縮肩膀,緩緩走出陽台。
她隻穿著一件打底棉衣和寬鬆的黃色衛衣,兩件衣服根本擋不住冰天雪地的冷。
好美。
餘暮夕瞭望遠處的景色,不由得感慨,明明是美好的景色,心一陣陰鬱惆悵。
迷茫地看著天空,期待著太陽能出來。
這一幕,落入了洛挽風的眼。
一樓的花園前麵,保鏢已經給洛挽風開了車門,他卻一動不動,仰著頭,看著餘暮夕的陽台位置。
保鏢不敢催促,靜靜地等著。
他望著女孩,女孩望著天。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像靜止流逝。
“今天多少度?”洛挽風溫怒的語氣問。
保鏢拿出手機看了一下,“三少,今天零下1度。”
洛挽風二話不說,快速邁開大步,衝入別墅。
保鏢傻愣著一動不動,有些懵。
“哢嚓”一聲輕響。
餘暮夕轉身看向門口,明明上鎖的門,竟然被輕易推開了,洛挽風突然衝進來,把她嚇得花容失色。
他怒氣衝衝地走向她,臉色比外麵的天還暗沉冷冽。
餘暮夕來不及反應,被男人一把拖住手臂,拽進了房間。
他轉身把陽台的落地玻璃門關上。
“挽風哥……早……”餘暮夕怯怯地往後退了幾步,緊張地跟他打招呼。
不知道他突然衝進來有什目的。他這股莫名的怒氣,讓她心慌失措。
洛挽風一聲不吭,鎖好了玻璃門,走到衣櫃前,拉開櫃門。
看到麵寥寥無幾的衣服,他整個臉都沉下來。
十個手指都能數得過來的衣服,連一件像樣的羽絨服也沒有。
她過冬是靠自發熱?
洛挽風氣惱地把櫃門甩上,“砰。”的一聲巨響,震耳欲聾。
餘暮夕嚇得抖了抖,緊張得不敢喘氣,繼續往後退了一步,心髒慌得發顫。
這個男人發什瘋?
是不是自己又得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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