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用力扯著餘暮夕的頭發,怒目而視:“他到底是怎知道我們在這的?你手機麵裝了定位?”
餘暮夕嚇得顫抖,沒敢說話,搖著頭否認,怕說錯了會激怒這個凶狠的男人。
男人幹了十幾年,自認從未失手,這一次卻莫名其妙地被圍剿,他不甘心,用槍指著餘暮夕的腦袋,怒吼:“說,不說我立刻殺了你。”
餘暮夕心髒劇烈狂跳,心驚膽戰,瑟瑟發抖地哽咽道:“是剛剛跟你通話的人說…說我老公連衛星都用上了,那一定是在監測我的手機信號,隻要我手機開機,有信號他就能馬上找到我。”
男人這才知道有錢人的無所不能和可怕程度。
遺言是幌子,隻是為了讓他打開手機發出信號,拖延時間,讓人來救她。
男人扣起手槍的保險杠,餘暮夕抖得愈發厲害,心髒欲要破裂般恐懼,聲音微顫:“別,別殺我,現在一定有人包圍著我們,你殺了我很難脫身的,我…我可以當你的人質。”
男人沉默了。
他撤掉餘暮夕眼睛上的布條,想看清楚她的樣子。
明亮的光芒讓餘暮夕一瞬間刺了眼,眯著眼眨了眨。
男人掐著她的下巴,把她的頭仰起,餘暮夕嚇得閉上眼不敢對視。
“睜開眼睛。”男人命令。
餘暮夕緊閉眼睛,搖著頭哀求:“我不看你,求你不要殺我。”
男人第一次見這聰明卻又膽小如鼠的女人,柔弱卻又堅韌。
他威脅:“敢不睜眼,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餘暮夕緩緩睜開眼睛,暖黃色的燈光暖黃燦眼。
鴨舌帽之下,是男人棱角分明的硬朗五官,如魔似惡。
男人望著餘暮夕梨花帶雨的雙眸,晶瑩剔透那般柔和,清澈好看,柔美璀璨。
“看清楚我的樣子了嗎?記住了,如果我今天能躲過這一劫,我會回來找你的。”
餘暮夕腦袋一片混沌,視線被淚水模糊了。
突然,她看到一個紅點點在男人的側腦來回晃動。
她雖然沒見過狙擊槍,但這個紅點點應該是瞄準點。
如果外麵的是特警,這個男人挾持著她,肯定很容易就脫身了,那她以後要永遠活在隨時被謀殺的恐懼當中嗎?
餘暮夕不想讓他輕易逃走。
她賭命一博,壓低頭在男人的手腕上狠狠咬上一口。
這突如其來的反擊讓男人錯愕不已,被咬得生疼,狠狠甩開手,氣得握緊手槍對準餘暮夕的腦袋,怒吼:“你他媽敢咬老子,信不信老子殺…”
“砰”一聲滅了音的槍響,直竄而來。
男人的聲音戛然而止,餘暮夕彎下腰,把頭壓得很低很低,嚇得魂飛魄散。
隻聽見男人身體倒地的聲音。
她賭對了。
他被擊斃了。
對警察來說,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是不會開槍的。
可對餘暮夕來說,這個男人不死,她不得安生。
不一會,開門聲傳來,腳步聲靠近。
餘暮夕隻聽到特警的聲音,訴說著他們來營救的意思,讓她別害怕,邊安慰邊抱著她離開。
至此,她都不敢睜開眼睛。
她沒看到倒在她麵前的男人是怎樣的恐怖畫麵,但劫後餘生的惶恐,一直在她心難以消逝。
餘暮夕被送到了醫院。
阿千帶著保鏢過來迎接她。
做完一係列檢查,確保身體無恙,才把她送到秋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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