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

    太清聖人終究還是被清風劍神無所畏懼的精神打動，溫和道：“雖然你沒能攻破本聖的護體結界，但勇氣可嘉，意誌可歎。”

    “本聖給人聖和人族的麵子，今日饒你一命，玄都之死的因果就此兩清，你退下去療傷吧！”

    太清聖人知道以清風劍神如今的狀態就算活下來也會變成一個廢人，這對準聖來說可能比死更難受，他也的確很欣賞清風劍神的精神，所以才想放對方一馬，可惜……

    “聖人請記住我的名字，我乃人聖座下三弟子，人族武穆修！”

    麵對太清聖人的放水，清風劍神卻突然大聲喊道：“從我做起，人族誓死不再為奴，我也不需要聖人的手下留情，戰！”

    隨著這聲怒吼，清風劍神的身體開始枯萎老化，原本英俊冷酷的麵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滿皺紋，而他的手指剛好突破防禦結界，點在了太清聖人的眉心處。

    “你……”

    沒想到清風劍神會拚死燃燒所有力量，以犧牲性命為代價攻破了自己的防禦，太清聖人剛想說些什，麵容蒼老不堪的清風劍神卻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似乎是在嘲諷也好像是得償所願的滿足。

    接著，清風劍神的身體就全部分解化成了灰燼，從空中散落開來。

    至此，人聖座下的護道者清風劍神，人聖三弟子武穆修正式隕落，他以自己身死道消為代價證明了人族崛起的決心和聖人並非不可侵犯的定律。

    哪怕清風劍神最後隻觸碰到太清聖人的額頭並未對其造成任何傷害，但行為依舊意義非凡，起碼在太清聖人的心留下了陰影。

    “轟隆隆！”

    清風劍神隕落後，沒等太清聖人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空中突然雷聲大作，一股無形的力量湧入太清聖人的身體。

    “中計了！”

    太清聖人連忙掐指演算，隨即皺眉道：“玄都之死竟沒留下任何因果，人聖和武穆修都不承受因果。如今武穆修卻因我而死，反倒讓我背上隨意打殺準聖的因果和業力。”

    武穆修一心求死，除了為給江生爭取時間和驗證自己的劍道外，另一個原因就是讓太清聖人背上因果和業力，以便日後江生與太清聖人對上時能取得一絲的優勢。

    玄都雖然死在江生手中，但他偷襲聖人在前，就算被打殺也隻是因果兩清。

    更何況玄都還是死在不沾因果和業力的鴻蒙量天尺之下，根本就沒有因果可言。

    太清聖人為了了結玄都的因果導致武穆修隕落，這份業力和因果可就抹不掉了。

    聖人之間爭鬥頻繁，卻從來沒有出現過量劫期間外隨意打殺彼此護道者或弟子的先例，就是因為聖人沾染的因果和業力早晚都要償還。

    “哎！怪隻怪玄都太衝動，本聖也無可奈何！”

    太清聖人無奈地歎了口氣，隨即雙手在身前緩緩舞動，想將玄都的破碎的魂魄重新聚集，就算不能讓玄都死而複生也能讓他轉世投胎，結果以他的神通愣是無法凝聚玄都的魂魄。

    “就算玄都神魂俱滅，可也不應該連一片神魂碎片都沒留下，為何以本聖的能力都無法為其聚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