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發生了什?”
蘇曦瑤順著玄清道人的視線望去,不禁輕聲問道。
“好像是有人在渡劫。”
玄清道人搖了搖頭,狐疑道:“不過,如此詭譎的劫雲,饒是為師也是第一次看到。”
蘇曦瑤微微蹙眉,若有所思道:“那好像是咱們玄天宗的陵園所在。”
“陵園?”
玄清道人瞳孔微微一縮,那張皮膚鬆弛的老臉摹地流露出一絲詫異之色。
現如今,也就薑長禦守在陵園內。
難道……這詭譎劫雲難道跟薑長禦有關?
“曦瑤,隨為師去一趟陵園。”
說罷。
玄清道人廣袖一揮,一股浩大的氣機將蘇曦瑤托起,然後朝著薑長禦所在的陵園方向飛掠而去。
於此同時。
薑長禦將《不死天經》抄錄入冊之後,並沒有著急休息,而是便獨自坐在古殿前,嚐試著運轉《不死天經》開始衝擊經脈……
在這之前,即便耗費無數的天地寶材,他體內的精氣都無法達到充盈狀態。
同時,或許是荒古聖體本身的原因,饒是玄天宗品階最高的功法,也無法完全運轉經脈內儲藏的精氣。
這也就是他,這些年為何始終無法邁入修煉大門的根本原因。
現在則不同。
《不死天經》乃是源自太古的原始功法,其品質自然也就不言而喻。
而體內的精氣更是達到了從未有過的充盈狀態,甚至就是呼吸間都仿佛有精氣溢出。
現在修煉所需的條件都已經達到。
薑長禦自信這次必定可以打通經脈,進而踏入武道大門。
不過,任誰都沒有想到的是。
在薑長禦衝擊一條修煉所需的經脈時,天穹上空已然布滿了妖冶的血色劫雲,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要降下雷劫。
嗡!
薑長禦在嚐試不斷衝擊經脈,而他每一次衝擊,在身體劇震的同時,也會發出一陣低沉的聲響。
就這樣。
隻是一炷香的時間。
薑長禦便衝擊了十多次,而他那張棱角分明的麵龐已然變得蒼白無比,晶瑩的汗水亦是滿布。
玄清道人帶著蘇曦瑤來到陵園的外圍,不再繼續前行。
現在看來,這詭譎的劫雲乃是源自薑長禦。
他深知,若是在他進入陵園時,一旦降下雷劫,那勢必會觸犯冥冥之中的某種禁忌。
如此一來,他不僅會沾染因果,而且薑長禦所要承受的雷劫也勢必會加重。
可他不解的是,薑長禦還未踏足武道大門,上空為何便要劫雲籠罩。
難道在這個時代,荒古聖體真的沒有修煉的可能嗎?
“師尊,這種異象似乎以前從未發生過。”
蘇曦瑤抬頭望了眼籠罩在上空的血色劫雲,又看向盤坐在古殿前,黑發披肩的薑長禦。
“以前的確沒有發生過。”
玄清道人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又道:“長禦至今都沒有衝碎經脈的桎梏,今日隻是在不斷嚐試衝擊,便是天生異象,就是為師也完全看不透。”
話音剛落。
獨坐在古殿前的薑長禦似乎感受到某個臨界點,摹地抬起腦袋,濃密的長發亂舞。
“血海!”
“給我……開!”
薑長禦眉宇凜然,驀然長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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