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好不容易說句話,李玉趕緊答應道:“正是呢,萬歲爺。惇妃娘娘去宮門口替您迎去了。”
“哦。”皇上想見珠纓,卻又不好意思就這說,隻有吞吞吐吐地又閉上了嘴。
李玉見皇上的樣子,說道:“娘娘回來,一定是會馬上帶小阿哥來看您的。”
“朕知道。”皇帝說完,又低下頭對這那碗蓮子湯發呆。
鸞雉在一旁抬頭看著,說道:“皇阿瑪,可喝完了嗎?”
“喝完了喝完了。”說罷,皇上將碗端起來,一飲而盡。
李玉趕緊跟著收拾碗,拿著東西出了書房。就正好看到令貴妃和惇妃在門口,趕緊迎上去說道:“哎喲,娘娘您可來了。”
“皇上用了蓮子湯?”汪芙淳用一種不可置信的語氣說道。
李玉笑笑道:“公主在麵盯著,皇上就喝了。”
“這個鸞雉!肯定又沒大沒小了!”汪芙淳急著說道。
珠纓一聽這話,故意板著臉說道:“這各個皇子公主都對皇上規規矩矩的有什好,就要鸞雉這樣才好。”
“好了妹妹,咱們快進去。”汪芙淳挽著她說道。
兩人走了進去,一齊站在皇上的麵前,跪下道:“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
“你們倆起來吧。”皇上有氣無力地說道。
鸞雉趕緊過來,跪下道:“鸞雉給令娘娘請安。”
“鸞雉呀,跟額娘走吧。你皇阿瑪跟令娘娘有事情要說。”汪芙淳對鸞雉擺擺手,示意她過來。
鸞雉沒有說話,乖乖地走道惇妃身邊。惇妃說道:“皇上,臣妾先帶著公主告退了。”
“去吧。”皇上抬起頭,對鸞雉露出那難得的笑臉。
很快,書房就隻剩下皇上和珠纓兩個人。珠纓看著皇上,說道:“小阿哥很是健康,這會在睡著呢。等晚些,臣妾抱來給皇上請安。”
“容妃走的時候,可說了些什?”皇上問道。
“容妃走的時候,一滴淚也沒流,一直笑著。”珠纓說道:“隻是有封信,讓臣妾親手交給您。”
“拿來朕看吧。”皇上說道。
珠纓將手中的信,放在皇上的書桌上,說道:“皇上可給小阿哥起好名字了?”
“嗯。就叫永璘,希望他能如他額娘一般神采奕奕,光彩照人。”皇上說道。
珠纓點點頭,說道:“皇上對容妃的厚愛,容妃泉下有知,定會感念皇上。”
挺珠纓說完話,皇上抬起頭,用一種說不清的眼神看著她。隨後,他用一種說不清的語氣問道:“相關的人,都解決了吧?”
“回皇上的話,三人皆是臣妾親眼看著飲下鴆酒,都已經走了。”珠纓說道。
皇上放鬆的點點頭,說道:“以後,這個孩子就是你令貴妃的親生兒子,朕的十七阿哥。若宮中有任何非議和謠言,格殺勿論。”
“皇上要現在看信嗎?”珠纓問道;“皇上要看,臣妾就先告退了。”
皇上擺擺手,說道:“不急,順貴人和永瑢的事,你可聽說了?”
“臣妾來的路上,已經聽惇妃姐姐講了。”珠纓說道,“況且…這純貴妃姐姐還跪在養心殿外麵呢。”
“不成器的東西!”皇上說道:“朕一向愛惜永瑢才華,更愛重他們母子。雖不說立永瑢為儲,但也封他為親王,又一直讓純貴妃治理六宮,可是他們居然這樣對朕!”
“皇上息怒,永瑢雖有錯,但是您的親生兒子。”珠纓勸道。
珠纓這一說,皇上更是生氣,說道:“賤婦!勾引朕的兒子,不就是指著鼻子罵朕老嗎!”
“那皇上準備如何處置順貴人。”珠纓問道。
皇上沒說話,他的確是不知道怎處置這個貴人。都說家醜不可外揚,這樣的事情如果重罰,傳出去不知道成什樣子了。可若是不重罰,如何能出這口惡氣。
“你說怎辦?”皇上看著珠纓,問道。
珠纓福下身,說道:“依臣妾看,就將順貴人找個由頭悄悄賜死便罷。回頭,就說是意外死的。畢竟她阿瑪在朝中的勢力不可小覷。這才進宮沒多久,出了這樣的事兒,說出去也不好聽啊。若要是皇上賜死或是打入冷宮,這鈕祜祿家也得向您要說法不是?”
“朕在想想吧,人就在承乾宮拘著呢。你得空了,過去問問看,這個賤人一直要申辯,朕不想見。”皇上說道。
珠纓點點頭,說道:“或許真有冤情也不一定呢。”
皇上知道珠纓的意思,若順貴人是冤枉的,那自己也就不會如此憤怒了。可就算是冤枉的又如何,事情是千真萬確的做了,順貴人是逃不了一死的。
皇上覺得心很累,擺擺手,起身準備往寢殿走。珠纓也趕緊告退道:“恭送皇上。”
皇上準備睡上一會,珠纓的回歸讓他真正意識到容妃已經不在人世了。種種事情堆積著,讓他十分疲憊,就睡一會吧,短暫的逃離一會。他的指尖劃過案前,那封故人的信,被遺忘在安靜的角落。
珠纓從養心殿出來,薔薇趕緊迎上來,問道:“娘娘,可要回去休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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