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雪峰。
鬱姝抱著花霖的牌位哭到睡著了。
睡著睡著,鬱姝就做了一個夢。
夢什都沒有,鬱姝站在原地,向後看,後麵一片漆黑,向前看,前麵也是沒有一絲光亮。
她站在那,茫然無措,仿佛天地之間,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鬱姝跌坐在地上,一股濃重的無力感油然而生。
就在這時,一絲光亮破開了這密不透風的黑暗。
一個人從鬱姝身後輕輕擁了上來,她將鬱姝抱在了懷。
鬱姝感應到什,她回頭看去。
她看著身後的人,眼淚一下子就出現了,“師父!”
“怎啦,我的小鬱姝?”花霖讓鬱姝的頭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語氣頗為寵溺的說道。
“又不開心啦?”
“師父,我搞砸了!”鬱姝滿臉愁苦,眼淚像是連綿不斷的雨絲。
“我搞砸了一切......”
“佘葉死了,天雪峰的大家也為了救我死了......”
“我還沒有保護好寒鏡之心,封印陣法也被打開了,我害了所有人。”
花霖一下一下的摸著鬱姝的腦袋,耐心聽著鬱姝的哭訴。
“嗯,還有嗎?”花霖輕笑著問道。
鬱姝哭的眼睛都有些紅腫,聽見這話愣了一下。
“啊?這還不夠嗎?”鬱姝抽噎著說道。
花霖眉梢挑了一下,“聽起來還蠻慘的。”
“不過是你殺了佘葉嗎?是你殺了天雪峰的大家嗎?是你打開了封印嗎?”
鬱姝的淚珠掛在了下睫毛上,搖搖欲墜,她聽見這話,搖了搖頭。
但她又急著說道,“但是,他們是因為我才會......”
鬱姝說到一半,花霖就捂住了鬱姝的嘴。
她長歎了一口氣,“當初你就是這樣,老是想著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所以才不放心把天雪峰交給你。”
“小鬱姝啊,沒有關係的,很多時候都是命,冥冥之中一切早有注定。”
“死者已去,活著的人要更加努力的活著。”
“封印被打開了,是不是樂正庚出來了啊?”
“是的,師父。”鬱姝靠在花霖的懷中,難得顯露出了脆弱和孩子氣的一麵。
提到樂正庚,花霖神情有些複雜,“當初封印的時候,我就有預感會有這種情況。”
“我已經盡量讓知道這件事的人減少了,將所有記載這個陣法的書,全部都損毀了。”
“但是沒想到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有人能打開封印。”
花霖長歎了一口氣,好像是在替鬱姝感到惆悵。
“這是我們的錯啊。”花霖說了這樣一句話。
“這要怎辦,接下來會有更多的人死。”鬱姝眼神都變得空洞了一些。
花霖抱著鬱姝,兩人依偎著,神情都是愁苦萬分。
“當時,師父為什要選擇封印陣法?”鬱姝忍不住問道。
花霖眼神望著前方,“驅動一個陣法,並沒有想象中的那容易。”
“越是殺傷力大的陣法,就越考驗陣法師。”
“我本來是想用劫天陣,但是一直都沒有找到可以作為陣眼的東西,那個時候情況又危急。”
“所以隻能退而求其次,選擇了封印陣法。”
鬱姝聽著,眨了眨眼,溫聲說道,“如果我要驅動劫天陣呢?”
花霖聞言輕笑了一聲,但很快她就笑不出聲了。
她低頭看向鬱姝,嚴肅的說道,“不要。”
“你根本就沒有學過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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