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空前的寂靜,眾人目瞪口呆的盯著春嬸。
一村婦跳出來尖聲問道,“真的假的!?宋春梅你可看清楚了?”
“你看我像撒謊的!”春嬸臉上掛滿了對二人的厭惡,厲聲說道,“我原本想去抓周寡婦,可到了她家,院子竟是虛掩的,我推門進去喊了兩嗓子,沒人應,我找了一圈兒沒發現人就要回家。”
“可是。”春嬸指著趴在地上的周寡婦揚聲說道,“我路過村總,無意間看到她居然從村長家跑了出來,懷還抱著不少東西!”
“一通逼問下,她死活不肯說,隻說那東西是村長送她的,我便嚇唬要將她送去官府,她一慌,就什都招了。”春嬸滿臉的不屑,凝視著二人說道,“包括他們倆的醃臢事兒!”
謝今安長呼一口氣,扭過頭不再看二人,低聲說道,“送去官府吧。”
原本一言不發的村長突然跪在了謝今安麵前,哀求的說道,“求求你們,放過周然吧!她懷了孩子,萬萬不能遭受牢獄之災!”
謝今安一愣,隨即眼神更加冷淡,沉聲說道,“抱歉,天子犯法皆與庶民同罪,縱然她是孕婦,也沒有徇私枉法的道理。”www.
村長身子一震,朝地上磕了兩個響頭,聲音隱隱帶著些哭腔,“是我一個人的主意!是我看你太有錢這才起了歹心,和周然無關!”
沈隨將謝今安拽離原地,村長年歲大,若是讓他給謝今安磕兩個頭,豈不是給謝今安平添瑣事?
春嬸見狀皺起了眉頭,揚著聲音說道,“你說的好聽,這周然花花腸子最是多了,讓她溜走我們的安全拿什保障?”
村長聞言趕緊擺了擺手,抬手承諾道,“我可以發誓!她定會安安心心養育孩子,絕不會給你們再添事端了!一切的罪責我來承擔。”
謝今安朝著蘇稚茴甩了個眼神,蘇稚茴心領神會,朝著一旁裝死的周寡婦走了過去。
村長見狀就要往周寡婦身邊爬起,可蘇稚茴身邊有青書相護,村長自是近不得身。
村長認出了徒手劈石頭的女魔頭,嚇得不敢動彈,呆在了原地。
蘇稚茴速度快,一把擒住了周寡婦的手,臉上神色不明。
不出三息,蘇稚茴就鬆開了手,失去了支撐的周寡婦一下子癱軟在地。
蘇稚茴看向謝今安,淡淡的說道,“沒有喜脈,她是騙人的。”
村長石化在原地,聞言呆傻的搖了搖頭,臉色瞬間蒼白,“不是的!你算什東西!你知道怎把脈!?”
蘇稚茴臉色冷了下來,揚聲說道,“這世上隻有我爹娘可以說我醫術不精,旁人還沒這個資格。”
“再說了。”蘇稚茴雙手抱臂,一臉可笑的說道,“能坐上村長位置的好歹也是個讀書人,你怎不想想自己多大歲數了?這輕易就能懷上孩子,你拿你自己當什?”
蘇稚茴對偶像之外的人向來毒舌,此刻說的話更是一針見血,將村長的心紮透了。
周寡婦顫抖著身子,怯生生的看著村長。
村長呆住,渾身的力氣好像都消散了,癱在地上,看著周寡婦滿臉的悲容,“你不是說...要我下毒,毒死全村的人,拿上謝今安的銀子去別的地方好好過日子?你騙我?”
周寡婦臉色慘白,身子抖成了篩子,嘴說不出一句話。
謝今安翻了個白眼,嗤笑一聲說道,“既然水落石出了,那便直接送去官府吧。”
“天兒這晚了,大家早些回去休息。”謝今安深感無力,強撐著笑了笑,轉身往山腳下走去。
或許是窮裝惡人膽,村長從地上猛地躍起,掏出衣袖的尖刀朝著謝今安刺去,速度快的不像個上了年紀的老頭。
“安安!”
“阿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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