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壘入口,升起聖焰領域的尹蕾娜就像絞肉機一般,所到之處沒有一隻血族能夠活下來。
士兵們隻要在領域範圍內幾乎不會受到來自血族的傷害,還可以等領域覆蓋到血族時圍攻絞殺,塗有教廷聖水的武器對於血族有強大的殺傷力。
正當軍團過五關斬六將式殺入堡壘內部時,一道強橫的氣息從更加深處席卷而來,與大部隊在堡壘的大廳中碰頭。
光憑這隻血族的氣息來看大概是血族侯爵的強度,換算到人類的超凡體係就是超凡六階,不過一個人的強度不應該隻看境界,人類是如此,尹蕾娜也是如此,所以她不會有任何的輕敵,即使她自己隻是個神明六階而已。
血族侯爵從陰影中緩緩出現,身穿黑紅大氅,精致的禮服,中分的黑發,兩撇修得光亮的小胡子,此刻腰間的細長刺劍已然出鞘。
他一出現,那強橫的血族氣息立刻就和猶大誓約與聖焰組成的領域對抗了起來。
猶大的誓約雖然是聖遺物,不過其強度也是和使用者掛鉤的,聖焰也是如此,憑借這兩樣並不能與這位侯爵血族造成碾壓態勢。
尹蕾娜微微皺眉,心中權衡利弊一番隨後轉頭對周圍的士兵道:
“這不是你們能對抗的敵人,分組前往堡壘內部殲滅所有血族,確保小隊有一個步兵。”
有了前麵的桉例,現在的士兵就講究一個令行禁止,尹蕾娜的話就是絕對的,她說他們照做就完事了。
士兵們四散前往堡壘各處,眼看大勢已去,侯爵不屑一笑:
“居然不讓你的小兵們來送死,想著自己殿後嗎?我們的階下囚小姐。”
聽到階下囚這三個字,那死去的記憶又開始攻擊她了。
尹蕾娜麵無表情,但右手上的不滅之握已經快噴出火的樣子就已經說明了她現在的情緒。
“你就這自信能吃定我了?區區一個侯爵?”
克勞德自認為是個有涵養的紳士,自然不會被一個小姑娘的話語挑釁到:
“多說無益,動手吧,收拾掉你我還得把戰場打掃打掃,看來睡太久也不行啊……”
“劍啊,請吸我的血吧!”
克勞德的心髒一緊,刺劍的劍柄上頓時伸出幾根荊棘包裹住了他的手,那尖刺毫不費力地刺穿了他的手掌,血液通過荊棘汩汩地流入劍體而沒有一滴掉在地上。
很快,血族侯爵的血便充斥了刺劍的全身,鋒利的劍身隱隱泛著血紅之光。
血族獨有的天賦,能夠讓武器吸取自己的血液來為武器附上最原始的鋒利與血液侵蝕的加成。
克勞德的氣勢在這一刻上升到了可怕的程度,仿佛一頭擇人而噬的上古猛獸。
麵對此情此景尹蕾娜也絲毫不虛,手中集櫻愛止緊握。
“愛醬,來吧。”
愛醬從太刀中鑽了出來,掛在尹蕾娜背後,小腦袋與尹蕾娜的臉頰緊貼,張開嘴,兩顆小虎牙瞬間延長,一口咬在了尹蕾娜雪白的脖頸上,血液以牙槽為導管輸入愛醬的體內,片刻之後才整個人消失。
看到這一幕,克勞德也忌憚了起來,他知道尹蕾娜也擁有血族的天賦,這顯然也是以血祭劍。
血液匯入集櫻愛止中,使原本呈櫻花粉的刀身逐漸加深,最後變為血紅,仿佛一柄凶器。
而且克勞德從那柄大太刀上感受到了非常危險的氣息,聖焰在上麵燃燒、銳利到能斬碎空間、還有尹蕾娜那舉手投足間表現出的強大刀術,更別說還有猶大的誓約增強聖焰,自己的血液需要同時抵抗一股寒冰侵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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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這樣的尹蕾娜,克勞德也不敢有絲毫輕敵了,反而因為遇到強敵激發了骨子好戰的基因,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兩人的氣勢都上升到了極致,隨後腳步同時一動,兩邊瞬間掀起一股勁風,強橫的能量碰撞,刀與劍碰撞,勁風將周圍的一切都刮出了細微的裂痕。
克勞德正與尹蕾娜對抗,可眼前似乎一花,前方居然出現了三個尹蕾娜,香取神道·殘空、同時使用出來,三道快到極致的直刺來到克勞德的麵門。
他一時間來不及反應隻能變成一片蝙蝠堪堪躲開,不過尹蕾娜可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香取神道·圓舞!”
三個尹蕾娜同時運刀為圓,勢大力沉而不可阻擋,劃出了一個個圓弧式的刀光劈在來不及躲開的蝙蝠身上。
不過蝙蝠太小,在侯爵的血脈加持下速度也不慢,即使三道刀光過去也沒能砍死多少,最後蝙蝠重新匯聚,第一波交鋒以克勞德身上多了幾處深可見骨的刀痕為結束。
由集櫻愛止砍出來的傷勢,即使是血族也沒法立即恢複。
克勞德內視自己的身體也察覺到了這點,嘴角泛起苦笑:
“既是人類也是血族,成長至今竟能如此克製我們血族,你,斷不可留。”
此時克勞德的血源力量既要抵擋寒冰侵蝕,又要抵擋入侵到自己體內的尹蕾娜之血,就這兩個debuff就能削若他的注意力和整體力量了。
他不會再有任何保留了,即使自己隕落也要不惜一切代價摧毀尹蕾娜。
血術式全力展開,周圍的一切都扭曲了起來,石牆與地板被蠕動的血肉包裹,從肉塊又伸出了無數惡心的章魚觸手朝尹蕾娜襲去,不過都被尹蕾娜輕易斬斷。
極致的反應力加上超快的刀速,這些小卡拉眯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脅。
“沒搞錯吧?別告訴我這就是你的底牌。”
尹蕾娜的嘲諷絲毫沒有影響到克勞德。
“哦是嗎~”
觸手變得越來越多,到後麵不止是肉塊,就連虛空中都鑽出了觸手!
“這是!?”
如果從血肉伸出觸手還可以歸結到血族獨有的術式,但從虛空中伸出觸手就是純純的“外來勢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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