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度一生？”譚太太冷笑，緩緩道：“你的沒錯，我們譚家的確不需要你犧牲自己，來保全穩固譚家。你也需要犧牲自己，來保全自己。可是共度一生這種話，你怎好意思出口。她是你可以共度一生的女人嗎？她母親現在什情況，他們家族有什疾病，你以為我不知道？”

    聶清雅白了臉，靠在譚宗揚懷瑟瑟發抖。

    家族的疾病，就像一個魔咒一樣在她身上，永遠揮之不去。現在被譚太太如此出來，她的心都碎了。

    譚宗揚感受到她的顫抖，心疼不已。連忙親了親她的鬢角，在她耳邊輕聲：“清雅，你先出去好不好？我有事跟我母親。”

    聶清雅點頭，衝譚太太微微鞠躬，然後走出去。

    譚太太看她離開，深吸口氣，又馬上對譚宗揚：“宗揚，你喜歡一個沒有家世沒有背景的女人，媽可以理解你。媽不是那種嫌貧愛富的人，我們譚家，也不需要你犧牲自己而做什。可是，你喜歡這種連什時候都不知道會死會成為植物人的人，媽媽決不答應。她會毀了你，會毀了我們譚家。”

    “媽，你這話未免太嚴重了。毀了譚家，這話不覺得可笑嗎？她隻是個姑娘，至於讓您的像禍國殃民的妖姬。”譚宗揚苦笑，糾正道。

    譚太太：“你都要跟她在一起了，難道不是？還是，你隻是打算跟她玩玩，不打算跟她結婚？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不反對。男人嘛，在外麵養個情人也是未嚐不可的事。但是，她不能生孩子，萬一生下一個孩子，跟她一樣怎辦？為了避免以後痛苦，她不能生孩子，這樣就算你養她一輩子，我都不反對。當然，前提是你能保證，你對她一輩子都感興趣。”

    “媽。”譚宗揚苦笑，他萬萬沒想到一向賢良溫婉地母親，居然會出這種話。

    “有件事情我想我一定要讓您明白，我和聶清雅在一起。是因為愛情，絕不是什一時的興趣。我可以保證，我一輩子都會對她抱有興趣，所以，我會一輩子把她放在身邊。既然如此，結婚是必然的。我當然要娶一個我愛的女人，又怎可能把我愛的人放在暗處躲躲藏藏，去娶一個我不愛的女人。”

    “什？你還真的要娶她？你想過她的疾病，想過後果嗎？”譚太太驚愕道。

    譚宗揚：“這些問題我都考慮過，一，她這個疾病的確是家族遺傳，但是不一定就會遺傳到她身上。我已經問過醫生，幾率也隻有百分之五十。人活著還有危險性呢，更何況隻有一半的風險，我不覺得我是個冒不起風險的人。二，我和她如果在一起，肯定會生孩子。至於孩子會怎樣，那就是以後的事，我管不了，也沒有精力去關心下一代如何。所以，您的這些問題，在我看來都是事，不值一提。隻要她肯跟我在一起，我覺得一切都不是問題。”

    “你瘋了。”譚太太大怒。

    譚宗揚：“我沒瘋，這件事我已經考慮清楚了。如果不是考慮清楚，我也不會做出這個決定。母親，您是了解我的，我不是那種衝動沒有腦子的人。既然我做了決定，也不會是任何人可以改變的。”

    “你就真的一點都不顧及媽媽？”譚太太落下眼淚。

    譚宗揚歎息，馬上拿出手機打給父親，讓父親過來。

    不過譚先生肯定也一起來了，隻是在外麵等著。

    過來後，看到妻子哭的淚流滿麵，不禁心疼了，對譚宗揚訓斥道：“你已經這大了，怎還能讓你母親哭的這樣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