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瑾閉著眼睛適應了一會兒房間強烈的光照。
等到眼睛不刺痛了才睜開。
顧時嶼手腕上一道長長的口子,還在滴滴答答地向下滴著血,床單被染紅了一片。
凶器是一片刮眉刀,就在旁邊的桌子上放著,沾染在上麵的鮮血,已經凝固了。
刮眉刀並不是很鋒利了,不知道劃了多少下才能劃出這樣的口子。
顧時嶼臉色已經因為過度的失血,變得有些蒼白。
雲瑾臉色十分的難看。
顧時嶼剛想伸手去抓雲瑾。
雲瑾臉上一冷。
“坐下不許動!”
顧時嶼手伸在半空當中,眼神沒有焦距地盯著雲瑾。
神態凶狠,但莫名的帶著一絲的委屈。
“坐好!”
“手放膝蓋上!”
顧時嶼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早就已經按照雲瑾的話,照著做了。..
顧時嶼:“……”
雲瑾從櫃子拿出了藥箱。
拿出消毒水,檢查了一下日期,直接擰開瓶蓋。
並沒有去拿棉簽的跡象。
“手!”
顧時嶼皺眉:“雲瑾!”
雲瑾抬頭看他,重複了一遍:“手!”
顧時嶼:“……”
顧時嶼老老實實地把受傷的手伸了出去。
雲瑾抓住他沒有受傷的手掌,眼也不眨地將消毒水對準傷口倒了下去。
顧時嶼疼得猛地一顫。
甚至要比劃傷的時候還要疼。
雲瑾語氣淡淡的:“別動。”
顧時嶼:“……”
不動就不動!
雲瑾倒了大半瓶的消毒水,傷口周圍的血跡才被清洗幹淨。
割開的皮肉已經有些泛白。
雲瑾熟練地開始清洗,上藥,包紮。
然後將紗布係好。
醫院的醫生都不一定有雲瑾熟練。
顧時嶼傷口並不是很深,並沒有割破靜脈和動脈,因為傷口麵積大,再加上顧時嶼不停地運動手腕導致傷口一直沒有辦法自行愈合,才會一直流血。
包紮好之後,好好休養就可以了,多吃些補血的食物。
雲瑾肯定,到了醫院之後,醫生肯定也是這樣的處理辦法。
雲瑾蹲在地上收拾著,地上亂七八糟的各種藥。
“顧時嶼,你答應過我什?”
顧時嶼:“……什?”
雲瑾聽到這句話,火氣蹭了一下子就冒上來了。
“你是不是答應過我?無論發生什事情都不可以傷害自己?”
顧時嶼臉上有些茫然。
奶糖:“……”
“瑾瑾,這是林牧北答應的,顧時嶼沒有答應過。”
雲瑾:“……”
啊?
是……是嗎?
好像是哈。
雲瑾話音一轉:“隻要你答應我,以後無論遇到什事情都不許傷害自己,我就再也不離開了!”
“我會做你永遠的經紀人!”
顧時嶼:“不。”
顧時嶼拒絕得非常幹脆利落。
“等我傷口好了,你是不是就要告訴我你這句話隻是在開玩笑的?”
“隻有我傻愣愣地當了真?”
“你想走沒關係,我會用我的辦法讓你留下來。”
顧時嶼拉起雲瑾。
雲瑾順著他的力度坐在了床上。
顧時嶼像是示弱了一樣抱住了雲瑾,將下巴放在雲瑾的肩膀上,側臉輕輕的蹭了蹭。
“瑾瑾,我真的好難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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