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醺醺的魚紅錦走到門口隱約間聽見了些許哭聲,一轉頭便在那院瞧見了芸姐姐抱著陳長生哭的場景。
頓時之間她便醒了酒!
魚紅錦瞪大了眸子,連忙跑了進去。
“撒開!撒開!把手撒開!”
她連忙將芸姐姐拉到了一邊去。
芸香愣了愣,伸手抹去了眼角的淚水,但這也難以掩蓋她哭過的事實。
魚紅錦將芸香護在身後。
她指著陳長生道:“你你你……你做什呢!男女授受不親,不知道嗎?”
陳長生見魚紅錦那氣勢洶洶的模樣不禁愣了一下,正要開口,便聽芸香伸手攔住了魚紅錦。
芸香道:“紅錦,不得對先生無理。”
魚紅錦放下手來,轉頭看向芸香道:“芸姐姐你都哭了,是不是他欺負你!我幫你收拾他,我早就看他不慣了!不是什好人。”
芸香聽後哭笑不得,蹲下身來抱住她到:“陳先生沒有欺負我。”
魚紅錦搖了搖頭,說道:“我不信,老是受他的欺負,又老實是他的欺負。”
她撇開芸姐姐的手,邁步走上前去。
魚紅錦一身酒氣,插起了腰,大抵是喝了酒才給了她這般跟陳長生爭鋒相對的勇氣。
“你陳的你給我聽好了!”
魚紅錦指著陳長生道:“我家芸姐姐已經,已經…四十……”
她掰著手指頭數了一下,似乎是發覺自己算不清楚。
索性便道:“我家芸姐姐已經四十多歲了!”
“哪家姑娘等得了你十多年啊!芸姐姐已經不認得你了!不準再找芸姐姐了,不然我就打死你!”
說罷魚紅錦也不等陳長生反應。
她伸出手來,抓住了芸香的手,“芸姐姐,咱們回家。”
芸香愣了愣,轉頭看向了陳長生。
陳長生投去目光,和煦一笑。
芸香隨之便被魚紅錦拉著回了對門院子。
“!”
魚紅錦為了表達自己的憤慨,關門的時候還用了大力,砰砰作響。
魚紅錦看著麵前芸姐姐,嚴肅道:“不是說好了不去見他了嗎!”
芸香見她那認真的模樣,隨即便蹲下來,摸了摸她的頭。
“紅錦長大了……”
魚紅錦拍開她的手,說道:“你又說別的去了,是不是又要為他辯解,我跟你說了啊,姓陳的心思焉壞焉壞的,可會騙人了,你就是不聽。”
“你芸姐姐我啊……”
“我不要聽你啊我啊的,反正不準再見了。”
“為什呢?”
“他就不是一個好人,我不管,我不管……”
魚紅錦在院子鬧了起來,甚至是撒潑打滾。
芸香見此一幕真是哭笑不得。
到底紅錦還是個小孩子,又怎能懂這些事情呢。
………
院的陳長生側目看向了被淚水打濕了的衣衫,他轉頭看向對門的小院,不僅長歎了一聲。
重新坐下過後,陳長生便看向了桌上放著的那包蜜餞。
解開油紙包後陳長生從中取出了一塊飴糖放進了嘴。
滋味如當年一般,一點不差。
陳長生舒了口氣,甚至忘了他原本是不愛吃糖的。
‘似乎這多年來陳某也沒給芸姑娘送過什東西。’
陳長生思索了一下,隨即有了主意。
隻是還差一些材料。
但也不妨,走一趟便是了。
他起身出了門,將房門關好後便朝著廟會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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