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下,才出翰林院的解環就去了工部。
這也意味著,她接住這活,不管有沒有查到,自己都得得罪人。..
若是工部真的貪墨了,工部估計是要大換血,雖然聞大人不在了,但並不代表,他背後的人就會不在。
這樣的事,絕非是一介尚書就能左右的。
其中大概率站著閣老的影子。
而且貪墨這樣的事,誰人不明白啊,在場的百官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哪個不清楚這些,要不然那些年年各地進上來的歲供是從哪來的。
退朝過後,童念一也沒有離去,而是轉身去了禦書房。
陛下處理政事時,她一樣也得在。
盡管一句話不說,那也得待著。
這活主打的就是一個陛下在哪我在哪,反正什都不能漏下。
燕南天批閱這奏章,忽然問道:「起居郎。」
童念一頓了一下,起身就要行禮。
燕南天壓了壓手,說道:「坐著說吧。」
他接著問道:「頭一天做起居郎,感覺怎樣?」
童念一如實回答道:「回陛下,還算適應。」
「今天朝堂上的記錄拿給我看看。」
「是,陛下。」
遞上折子,燕南天翻看了一遍,看著那上麵將尚書跟閣老對罵的話都記了個清楚,他的嘴角不由得浮現出了笑意。
童念一問道:「陛下,微臣記的,可否有錯?」
燕南天放下了折子,說道:「挺好,比賈大人記的好多了,不死板,挺不錯的。」
「陛下過譽。」
燕南天隨即卻又問道:「你對工部的事怎看?」
童念一頓了一下,說道:「微臣……」
「直言便是。」
童念一道:「以微臣之見,若是工部真的貪墨了,恐怕今日聞大人在朝堂上也不會這般從容以對。」
燕南天點了點頭,說道:「答的還算規矩。」
童念一低著頭,不敢多言。
燕南天舒了口氣,說道:「說起來,你姑姑什時候回上京城來?」
說著他又補充了一句:「此事不記在起居錄。」
童念一頓了頓,說道:「如意姑姑之前祭信前來,說過不久就會回京。」
「待她回到了,讓她來找朕。」
「微臣明白。」
隨後便是個忙個的。
童念一就這坐在那,將方才陛下問起工部的事記錄下來,隨後將後麵的事一句話帶過,陛下批閱奏折,從什時辰到什時辰,就這樣完了……
一直到下午的時候,她便出了宮。
第一天上職,感覺很不一樣。
尤其是起居郎這個活,跟陛下相處甚多,更是壓力極大。
這官,不是那好當的。
陳長生整日都待在那地府之中。
靠近那輪回的大門。
一座黑塔擺在這,源源不斷的魔氣裹挾在那走入輪回的亡魂身上,帶進了輪回之中。
陳長生看向那門前的黑塔,抬手之間,將其招了過來。
此時此刻,這座黑塔已經不再能開口了。
從一開始,陳長生便誤會了。
這座黑塔,從來都沒有靈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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