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春來了，又到了交配的季節。

    早上八點，秦澤被褲襠的殺氣驚醒，煩躁的伸手往頭抓了抓，年輕夥二十二，生平未識鮑魚味。不過沒關係，他相信那一已經不遠，因為不久前，他終於脫離了單身狗俱樂部，成功勾搭到水靈白菜。

    起床穿衣一氣成。進洗手間洗漱後，他敲了敲隔壁的房門：“八點了，快起床。”

    日常提醒姐姐起床，然後從包摸出鑰匙，出門買早點。

    秦澤提著豆漿油條籠包回家時，姐姐已經起床洗漱，洗手間的門縫傳來歡快的歌聲。

    他和姐姐秦寶寶同居，姐姐比她大兩歲，已經上班工作，值得一提，自幼人家人誇的漂亮姐姐也是條單身狗。

    單身狗姐弟離開父母，在八十平米的房子相依為命，秦澤一年四季的開銷全是姐姐承包。

    “姐，我的生活費不夠用了，你再給我兩百唄。”秦澤嚼著包子，臉上配合著露出諂媚的笑容。

    秦寶寶修剪精致的眉頭，微微一皺：“月初不是給你五百了，半個月還沒到，就沒錢啦？”

    “秦寶寶，平穩氣場，接下來我的，可能會讓你心態爆炸，陷入羨慕嫉妒恨的深淵。”秦澤哈哈兩聲，大手一揮：“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今開始，請叫我秦有女朋友澤。”

    秦寶寶的臉迅速垮了下來，表情漸漸猙獰：“你用我的錢泡妞？呸，人渣，一分都不給你。”

    “哈，我就知道你要羨慕嫉妒恨，”秦澤洋洋得意：“上回你不是“有本事就找個女朋友回來呀”這樣的話，傻了吧，我又不是找不到女朋友。”

    秦寶寶臉龐倏然漲紅，咬牙切齒道：“你幹嘛這早找女朋友，大學沒畢業不準找，工作沒穩定不準找，存款沒有五百萬不準找。”

    “呸，那我幹脆一輩子做單身狗好了。”秦澤翻白眼。

    “反正我不會給你一分錢，你休想拿我的錢去泡妞。”秦寶寶大聲道。

    “不給就不給，我不會問媽要。她要知道我找了女朋友，肯定很高興，誰稀罕你的錢。”秦澤不屑道。

    “我…”秦寶寶被噎了一下，突然張牙舞爪的撲向秦澤，撓他的臉，氣急敗壞：“黑了心的蛆，我撓死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

    姐姐總是這樣，嘴炮不足，武力來湊，氣急敗壞的時候就會像炸毛的貓兒。

    但步入青春期後，她的武力值江河日下，比中年老男人還要一瀉千。

    姐弟倆在餐桌邊啪啪啪互打王八拳，戰況異常激烈，秦寶寶波濤胸湧，氣喘籲籲，勉強堅持了幾分鍾，迅速敗下陣來。

    已經不知道第幾次被弟弟欺負了，她靠坐在椅子上，抽了抽鼻子，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

    “喂，沒打到什地方吧，”秦澤收斂玩鬧心思，緊張道：“手被打疼了？”

    “不要你管。”秦寶寶把腦袋撇一邊，帶著哭腔的聲音。

    “我不問你要錢了還不行。”秦澤嘀咕道。

    “不是錢的問題。”秦寶寶朝著秦澤大吼了一句，轉身回了房間，不多時，換好一身整潔的l套裙，踩著女士皮鞋走出來，眼圈還是紅紅的。

    她沒再搭理秦澤，徑直上班去了。

    ……

    秦澤住的區離財大不遠，坐地鐵兩站路，他在離財大還有一站路時下車出站，跑到附近一家很有名的早餐店，買了招牌蟹黃包和生煎，以及豆漿、豆腐腦等，統一四人份。

    之後返回地鐵站，前往財大。

    今早上沒有專業課，所以這個點，王丹丹和她的室友還沒起床。

    自從一個星期前把白菜成功勾搭到手，九點前把早餐送到女生宿舍門口就成了秦澤的日常。

    而他的生活費，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極快的縮水，到現在，兜不足三百塊。

    三百塊能幹什？

    以滬市的消費水平，就他自己花，三百塊也就四的事兒。

    女生宿舍門口，發了條短信，幾分鍾後，打扮清涼的王丹丹邁著修長的腿兒，從樓上一溜煙的跑下來。她看著剛起床不久，正洗漱著，腦門貼著劉海貼，清秀的臉蛋白皙嬌嫩。

    一顆能評6+的白菜，精細的化妝打扮的話，能有7分。

    有家那個禍水培養出的審美觀，秦澤覺得勉強七分的妹子，已經是最低限度的要求了。

    “謝謝！”接過一大袋的早餐，王丹丹朝他揚起一個甜美的笑容，捏出一隻蟹黃包，塞秦澤嘴：“獎勵啦。”

    秦澤張嘴吞了，含糊道：“下午上完課，看電影去唄。”

    “嗯。”王丹丹點頭。

    秦澤趁熱打火：“明周六，中午帶你去吃飯，我找到一家很不錯的港式餐廳。”

    王丹丹依舊點頭，揮了揮手：“我先上去了。”

    秦澤望著她的背影，嘴角微笑，這顆白菜是在漸漸不流行的寢室聯誼中認識的，從初中到大學，他從來沒有主動追求過任何一個女生，這次也是王丹丹在聯誼之後先搭訕他，一來二去，就熟了。

    秦澤覺得自己這輩子能找到這樣的女孩，可以了。

    王丹丹拎著早餐回到宿舍，寢室四個女生，兩個還在床上睡覺，另一個和自己一起起床的，坐在桌邊，對著鏡子化妝。

    化妝的室友立刻迎上來，幫著她把早餐鋪開在桌上，睡覺的兩位也醒了，隻是賴床沒起來，這會兒總算扛不住餓，紛紛爬起來。

    “每睡醒有飯吃，真好。”爬下來的一個女孩，臉沒洗牙沒刷，先撿一隻蟹黃包塞嘴，噗嗤一聲，油汁濺出，慌忙一手托住，一手抽紙巾，“這包子可真好吃，一籠五十塊，老貴了。”

    另一個女孩：“丹丹你那個男朋友是本地人對吧，家有套一百多平的大房子。”

    王丹丹點點頭：“他爸就是咱們係的秦教授。”

    “哇，真的假的？”

    “秦教授？秦建章。”

    “咱們財大的教授的話，一年幾百萬沒問題的吧。”

    “哇塞，丹丹榜上大款了。”

    幾個女孩嘖嘖連聲，感慨著有錢人，可勁兒吃，就當劫富濟貧。

    大學時期的女生，雖然懂的向錢看，但畢竟沒真正踏足社會，再過幾年，她們就不止羨慕了，等進了社會，想留在繼續留在滬市生活，她們就會知道房價有多讓人絕望，而找一個家境殷實的本地男友有多重要。

    王丹丹笑了笑，“所以你們別老盯著張明玉看，人家是富二代，看不上咱們的。想以後留在滬市，就找個本地男友，或者家境殷實有意向在滬市發展的男友。那些一窮二白，嘴皮子能會道的男人，基本都是深不見底的深坑。就算真是潛力股，又得何年何月買得起房，十幾二十年後？黃花菜也涼了。”

    一個女孩附和：“是啊是啊，而且將來有錢了，指不定又在外麵找三包二奶。”

    某個找了隻一窮二白潛力股的女孩撇撇嘴，不服氣道：“那你這個男朋友就會專一了？丹丹，你可長點心。我聽滬市人不管男女，都喜歡找本地的，你可別陪著他讀完大學，一畢業，被人給踹了。”

    王丹丹微微一笑：“我有數。”

    見她這模樣，剩下兩女孩放心了，笑道：“那子看著老實巴交，丹丹駕馭他還不簡單。”

    “就是，保證把他馴的服服帖帖，追丹丹的男生可不少。”

    王丹丹腦海跳出秦澤那張普通但耐看的臉，自信一笑。

    對於普遍屬顏控的女孩來，秦澤的外表頂多及格，自身長的漂亮的女孩，是不願意找這樣一個男人度過餘生的。但秦澤的性格她覺得還不錯，而且女孩過了愛幻想的青春期，會意識到物質遠比外表重要。

    別的不，單憑滬市一套價值上千萬的房子，足以讓百分之八十的男人望而生畏。而且父親又是大學教授。注定了哪怕兒子沒多大出息，也會一輩子過的順風順水。而且這個男人還很好駕馭。

    至少在不算長的戀愛期間，王丹丹在兩人之間始終占據主導地位。她能感覺出秦澤沒有絲毫戀愛經驗。

    ……

    李羨魚問室友每人借了兩百，湊夠六百大洋，足夠請白菜在周六搓一頓，並且還能玩一。

    姐姐那拿不到錢，他決定問媽媽要。

    秦媽雖然是家庭主婦，但主管著家的財政，雖然這些年家並不富裕，但康水平還是有的。姐姐不願意給弟弟錢泡妞，不過下當媽的都很樂意在兒子泡妞問題上砸錢。

    下午看完電影，回到沒多久，姐姐也回來了。

    通常不到月底，姐姐的財政沒枯竭之前，秦澤都不願意做飯的。今也不例外，但今晚姐姐沒有點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