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如此熟悉的人,納希達頓了頓,在經曆了夢境般的記憶後,她有點分不清眼前的納西妲是否是她熟知的納西妲。
白毛笨蛋揉了揉步跑了納西妲的跟前,眼角的淚水順著她的臉頰劃出一道淚痕。
就像個小孩一樣。
“怎啦,了解到事情的真相不應該是高興嗎?還苦著個臉?”
納西妲摸著納希達的小腦袋,輕聲安慰道。
“我…我”
納希達哽咽著。
“不必難過啦”納西妲把白毛笨蛋攏入懷中,繼續輕撫著納希達的秀發,“真相本就是[智慧]的一種,你了解到了真相,不就相當於了解了另一種[智慧]嗎?”
“盡管…這個[智慧]很殘忍,是嗎?”
納希達依舊哽咽著。
讓她難受的不是這看不到盡頭的輪回。
反而是這早已命定的結局。
這是一場死局。
無論這步棋怎下,她隻能通向那一個結局。
她並不害怕死亡,她隻是一個造物,死亡對她來說隻不過是一個概念。
她害怕的是死亡帶來的意識的消散,它代表著忘記,她會忘記小施達,忘記苦瓜蛋糕的味道,更會忘記納西妲。
“身為智慧之神我會告訴你,有時候[智慧]有時就是那殘忍。”納西妲的手停下了手上輕撫的動作,抓住了納希達的雙肩緩緩推開一點距離。
納希達抬起頭看著麵前的白毛小蘿莉,在納西妲那清澈的眼眸中,倒映的正是自己的模樣。
納西妲再次緩緩開口
“但,我現在是納西妲,我會告訴你,至少我們現在不是在一起嗎?”
“我依舊可以給你做你愛吃的苦瓜粥,你依舊可以做那些傻事。”
納希達那翠綠色的眼眸輕微顫抖著,在她們身旁那發著淡藍色光輝的樹柏搖曳著,藍色的葉片緩緩掉落,整個空間仿佛都在發生變化。
夜空下,漫天的星河掛在天上,在樹柏的旁邊出現了一道湖畔,清澈地倒映著天上地下的一切,也包括這兩隻小蘿莉。
納希達想起她之前看過的一本笑話書。
一隻頭上有著倒計時的小鳥不斷飛行著,那是它生命的倒計時,但小鳥並不害怕,它依舊無憂無慮地飛行著,直到倒計時結束,它落在了地麵,它依舊保持著飛行著姿勢。
良久,一隻鳥兒路過,隻搖頭歎息“真是個笨鳥,你這做的意義是什?”
那時的納希達並沒有想到過答案,但,或許,現在的她有了答案。
因為,當你尋找意義的那一刻起,意義的本身就有了意義。
結局注定了,一切沒有意義了,那又怎樣?
至少通往結局的路是由她親自書寫。
納希達注視著麵前的白毛小蘿莉。
而納西妲就是她的意義。
“不要,這…看著我嘛”納西妲轉過了那有些微紅的小臉,鬆開納希達,轉身抬頭,看向夜空中的漫天星河。
“啊,這無論看多少次,都還是那美。”
納西妲走到湖畔旁,抱著雙膝坐了下來,目光眺望著遠方。
那嬌小的背影顯得如此孤獨,不被人喜愛的她,為了自己獨自踏入這看不到盡頭的輪回,沒人知道她到底經曆過什,見證過多少次生離死別。
神真的不會落淚嗎?
“怎了,還沒走出來嗎?”
見白毛笨蛋一直不說話,納西妲沒有回頭,而是打趣問道。
“來我身旁坐著吧。”
納希達照做了,她邁開步子,來到納西妲的身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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