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泓一頭霧水，“什？什那個？”

    小娟被他這一問，又羞又窘，低聲道：“沒什。”

    說著就走了。

    謝泓望著小娟遠去的身影，又瞥了一眼“抹額”，神色驟然一變。

    謝泓黑著臉，將桌子上的冷茶狠狠灌進喉中，胸口翻滾的怒氣怎都平息不下。

    趙音音小心翼翼地走過來，故作自然的坐在謝泓身邊，生硬開口，“陛下，你好呀……”

    謝泓一瞬不瞬地盯著趙音音，眼眸噴火。

    趙音音被他盯得心發毛，問道：“陛下，你怎了？”

    謝泓仔細想了下，之前趙音音屢次阻止自己戴“抹額”，她必定是知道的，但是又不好意思說。

    如今要他自己講出來，作為一個男人，他覺得羞愧的難以啟齒，他道：“音音，那‘抹額’你給宋然了嗎？”

    謝泓一直吃宋然的飛醋，趙音音擺手道：“沒有，臣妾原本想著給他，但是考慮到不夠了，臣妾也無心再做，所以就沒給。再說了，”

    趙音音刻意笑笑，“凡是好東西，自然要先想著自己的夫君嘛。”

    “噗——”

    謝泓嘴的茶盡數噴出。

    好東西？

    趙音音這是對好東西三個字有什誤解嗎？

    謝泓道：“那是好東西嗎？”

    趙音音笑道：“那是自然，臣妾花了好長時間給陛下縫製呢。”

    趙音音起身，嫋嫋婷婷地走到謝泓身邊，一雙柔若無骨的滑上謝泓的衣襟中，探來探去，“但是嘛，臣妾覺得這個抹額真的是做工太差了，臣妾想要給陛下重新做個。”

    趙音音摸來摸去，還是沒有摸到月事帶在哪。

    謝泓道：“那東西讓我扔了。”

    趙音音欣喜，但是又不能表現得太明顯，她假裝憂傷道：“啊，這是為何？”

    謝泓的拳頭攥得“嘎吱”響，額頭青筋暴起，他一字一句道：“因為它、不、是、抹、額！”

    趙音音愣了一下，吞了口唾液，她強壓發麻頭皮帶來的怵感，勉強扯出一抹笑意，“陛下說什呢？”

    她嘴上這說著，卻不停後退，仿佛看到了什猙獰的怪物一般。

    謝泓死死盯著她，頭頂冒出團團黑氣。

    不好！謝泓一定知道了。

    趙音音拔腿就跑，迅速關上門之後。

    一青花瓷盞砸在門框上，“砰”的一聲碎了一地。

    “趙！音！音！”

    麵傳來謝泓幾乎可以將房頂掀開的暴躁聲音。

    為此，謝泓氣的整整一日都搭理趙音音。

    明德書院屬於半公益性質，自開業以來，一直都是入不敷出的狀態。

    每月初五核賬，就是趙音音最痛苦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