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群散開,章玉走過來,才看見宋青梧跟上官諾坐在一處,以為被欺負的是她們,於是皺了皺眉正要罵人,視線一轉,卻看見一個男子,泫然欲泣的模樣。
她一呆,下意識看向宋青梧,“你們合起夥欺負人家公子了?”是她魔怔了,宋青梧怎可能被欺負,這男子哭的如此淒慘,該是宋青梧欺負他才對!
宋青梧無語,“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欺負人了。”
原本欲看戲的人,一看見章玉,立馬散開了些,可見章玉威望。
章玉眉心微皺,看著那泫然欲泣的小公子,頗為不悅,“那這位公子為何這般做派?”
她第一時間門懷疑宋青梧,也是有原因的,欺女霸男,當年也有宋青梧一份,隻是章玉向來看在宋母的麵子上,沒有動過她罷了。
宋青梧聳聳肩,“誰知道啊,我隻是叫他走,他就哭了。”
旁邊有女子不忿卻小聲道,“分明是宋大小姐氣量狹隘,揪著一點小錯不放,才將人欺負哭的。”
這話讓章玉挑了挑眉,看向宋青梧。
宋青梧揚聲,“咋的,我氣量大一點,讓他入宋府做小侍?你願意嗎,杜晚喬,入我宋府,做我的小侍?”
杜晚喬一顫,眼眸含淚的看了她一眼,輕咬薄唇,失落道,“說到底,你還是不願意原諒我,你的夫郎也不願意你原諒我,是不是?”
白衣加身的男子身姿纖瘦,臉上覆著薄淚,看起來楚楚可憐,足以叫在場許多學女心生憐惜。
天字班到底有些人沒那怕宋青梧的身份,明麵上在看書,嘴卻說道,“這善妒的夫郎可要不得,鬧的家宅不寧,堂堂女子,怎可被一個男子拿捏住。”
說她就算了,還非得帶上孟言初。
這宋青梧怎能忍?
她算是徹底冷了臉色,“我夫郎從未在意過你,何談不願意我原諒你?你我之間門是有什誤會嗎,不過是我母親想迎你進門為我衝喜被你拒絕了而已,這沒什,成親本就該你情我願,我夫郎既願意與我成親,為我衝喜,那他便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宋青梧的救命恩人,你們也敢詆毀?”
她掃了方才說話的女子一眼。
坐在不遠處看書的女子動作一頓,抬眼看了宋青梧,到底沒再說什。
徒留杜晚喬臉色白了又白。
章玉懵逼的摸摸後腦勺,還沒明白宋青梧怎發火了,隻記得佯裝看書女子說的話,“什?她說姐夫善妒?妒忌誰?妒忌他嗎?”
五大三粗的女人茫然的指了指杜晚喬。
過了會兒又猶豫著說,“可是……姐夫長得比他俊俏啊,為什要妒忌他?且姐夫不是很得你寵愛嗎,聽你們府的小廝說,你平日連一筷子菜都舍不得讓姐夫自己夾。”
話音剛落,宋青梧額角抽了抽並劃過黑線。
這缺心眼兒的,什話都往外說,似這般妻夫倆自己的事,她也要說?
上官諾輕咳一聲,章玉猶疑的看過去,沒看明白對方是怎了,接著又尋宋青梧,信誓旦旦就要為人擔保,“旁的我不知道,但宋青梧確實對夫郎很好,短期內應不會接受旁的男子。”
說著,她看了杜晚喬一眼,加了一句,“便是做小侍也不行。”
說完後還要嘟囔,“長得也沒姐夫好看,臉皮怎這般厚,還敢上門找女子。”
杜晚喬又羞又氣,這回終於待不下去了,臉紅的跟什似的,牙關緊咬,聲音已然帶上哭腔,“宋大小姐不願原諒晚喬,是晚喬的錯,但宋大小姐千不該萬不該如此羞辱晚喬,既如此,那便讓往事隨風,從此你我各不相幹!”
說完後他捂著臉哭著跑了。
留下宋青梧跟章玉大眼瞪小眼,其他人也默默關注她們。
有女有男,八卦的力量總是無窮大的。
自然也有人為杜晚喬不值。
杜晚喬雖長得不是絕頂美貌,但也是少有的美男子,身份並不低,又同時被大都督和中都督之女喜愛爭搶,招引來了大波擁護者,如今大都督之女雖然看著不喜歡他了,但喜歡他的女子依舊不少,偷偷在心為他鳴不平。
章玉嘴角抽了抽,“你們從前有什相幹嗎,他不是說隻把你當姐姐看待嗎?”
“誰知道他呢,嘴說著拿我當姐姐,方才那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心悅我呢,算了別管,我自己夫郎還來不及哄呢,一會兒得去給他買新鮮出爐的棗泥糕。”
宋青梧有這段記憶,原主跟柳桐苦追杜晚喬,甚至追到了旁人的宴席上,然杜晚喬卻當著所有人的麵,表示自己隻拿原主和柳桐當親姐姐看待,於是兩位同等地位的姐姐更加針鋒相對,平日見麵就跟仇人似的。
隻是沒想到章玉還挺關注原主的,這件事都知道。
上官諾走在宋青梧身側,問道,“哪的棗泥糕,好吃嗎,我也去買些嚐嚐?”
“就那家白玉卷,做的挺不錯。”
章玉不愛吃那些甜膩膩的糕點,於是幾步追上去,插話道,“明日休沐,你們可有什打算?”
“我去青梧姐姐家與姐夫探討話本。”
“話本有什好探討的,你堂堂女子,怎跟個男子似的,還愛看這些東西。”
上官諾微笑,“從未有人規定過,話本隻有男子可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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