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 60 章

類別:恐怖靈異 作者:最後的大魔王 本章:第60章 第 60 章

    屋,男子靠在軟榻上,一雙手指細白如玉,緊張的抓著宋青梧,“妻主要去哪?”

    他似驚弓之鳥,深怕一會兒又不見了妻主,或是妻主再回來,便生他的氣了。

    忍不住將身子靠攏人,攬著人的腰,聲音細弱的求她,“不要去旁的地方好不好,我腳好疼,妻主再陪我一會兒好不好。”

    男子抬頭去看,一雙鳳眸又染上水汽,長睫一顫一顫的,十分漂亮。

    宋青梧手指點點桌案,發出清脆的聲音,看向男子穿著錦靴的腿問他,“腳為什疼。”

    孟言初瑟縮著,不敢看她,有些怕被罵,也不敢讓她看自己的傷腳了,抱著女子的腰小聲,“許是走多了才疼的,妻主別生氣,它一會兒就不疼了。”

    沒見過什疼是你說兩句,它自己就能好的。

    宋青梧想到了什,眉心緊皺,忽而道,“把鞋脫了。”

    懷人身子一僵,片刻,小心的蹭了蹭,又改口說,“已經不疼了。”

    宋青梧:……

    “不疼也脫了。”

    空氣靜謐片刻,男子才小心翼翼的鬆手,嘟了嘟紅唇,應答一聲,“哦。”

    錦靴被小心脫下,入目就是又浸透了紅色的白襪。

    她簡直看著就眼睛疼。

    嗯,心也有點疼。

    畢竟自己全心全意的寵了這男子許久,見不得他受傷,見不得他疼。

    宋青梧轉身,去櫃子取了昨天府醫送的藥粉來,示意孟言初把襪子脫了,待他乖巧的按照要求行事後,她才拿了帕子來一點一點將對方腳尖的血跡擦去,隻留下泛白的傷口。

    藥粉洋洋灑灑落在上麵有點刺痛,孟言初抓著宋青梧衣服的手不免用了些力氣,把那一塊衣服都抓皺了。

    宋青梧低頭看了眼,也沒說什,仔細把藥粉撒好,又喚了小廝來,叫他幹脆把這一塊包紮起來,免得一走路又傷著了。

    即使是包紮中,孟言初的手也不願意鬆了宋青梧,反正就要抓著。

    仿佛是有些疼的,他一張小臉皺了起來,卻沒有再故意喊出聲,怕自己嬌氣,叫妻主不悅。

    小廝包紮完下去,宋青梧剛起身,又被人急急抓緊,“妻主去何處,我,侍身可以去嗎?”

    她看一眼外麵的天色,太晚了,於是將孟言初的手拂下去道,“我去前院練半個時辰武,順便叫母親指點一下,你留在這等我回來。”

    現在的孟言初是有些不敢讓妻主走了,但也不敢不讓她走,咬著唇思索了片刻,先有些猶豫的問道,“妻主若走了,回來時還會生侍身的氣嗎?”

    宋青梧若有所指,“你做到自己方才說的,我便不會生氣。”

    他方才說了……以後再也不與四皇女說話!

    孟言初猛的點頭,“嗯嗯,侍身一定能做到的,妻主還要理我。”

    他看起來很可憐,很叫人心軟。

    宋青梧看了他半晌,答應,“嗯,理你。”

    那隻手這才依依不舍的鬆開了,還是一根指頭一根指頭鬆的。

    宋青梧理了理衣服,出門拿上長槍離開。

    男子趴在窗台上,目送自己的妻主走出院子。

    前院,宋母宋父章玉,坐在一起其樂融融的喝酒,三人氣氛十分和諧,宋青梧剛走進去,就頓了頓,莫名有種她們三兒才是母女父女的感覺。

    這樣一想,臉就黑了。

    小廝率先看見她,忙行了一禮喊人,“大小姐。”

    喝到微醺的宋母這才抬頭,宋父已經抖了抖袖子,起身走過去了。

    “是梧兒來了,你母親剛與玉兒喝酒呢,喝的都有些醉了。”

    宋母也開口,“梧兒不在屋好好陪你那夫郎,怎過來了。”

    “我夫郎傷了腳,本是說過來練練武,沒想到母親父親已經吃起來了。”宋青梧淡定道,眼尾瞥了眼到現在還舍不得放下酒杯的章玉。

    她這樣一說,宋母宋父就尷尬了。

    宋父輕咳一聲,抱怨宋母,“還不都是你母親,見玉兒槍耍的好,一時高興就要喝酒,她們女人喝酒,不得給備點小菜?這就吃上了,來,你也坐下吃些吧,吃完了再練武。”

    他一邊說一邊叫小廝添了張凳子。

    宋青梧順勢坐下。

    章玉豪放的笑起來,“都說了你練武有些天分,當初還不肯聽我的呢,非要走什文舉,我就說武舉好,你好好練,過不了多久,我也不是你的對手。”

    宋青梧不喝酒,隻夾了幾筷子菜放在盤,聞言淺淺的笑了笑,“你習武多年,豈是我這半道出家能比的?”

    章玉一懵,下意識問,“啥,啥出家,我沒叫你出家啊。”

    全場:……

    宋母打破尷尬的氣氛,頗有些無奈,“你啊,也不能光學武,偶爾文課也需聽一聽的。”

    被自己向來淨重的長輩說文化不好,章玉多少有些尷尬,盲目點頭附和,“是是是,等明日我定好生聽課。”

    章玉素來有點意思,宋青梧見狀也不嘲笑她,隻是低頭吃菜,聽她們聊旁的事。

    過了會兒,才忽然開口,說起今日自己來的主要目的,“聽說言初中午來給父親敬茶了?”

    宋父一頓,挑眉,“是啊,我還說他怎中午來了呢,這事你不知道嗎,你們不是日日黏在一起?”

    李行知最得意的事情,就是給宋青梧找了孟言初衝喜,這一衝,不止把閨女衝好了,哎,向來挑剔的閨女還很喜歡這個夫郎。

    整日的與人黏在一起,對夫郎的寵愛,尤勝當年宋以寧對他,可見是挑對人了。

    宋青梧低下頭,吃了一筷子蘆筍,應道,“嗯,言初說了,女兒隻是隨便問問。”

    起碼這件事他沒騙人。

    方才有一刻,宋青梧竟在想孟言初是不是騙她的,實際上也沒有來尋父親敬茶?

    畢竟他向來與母親父親不太親近。

    還好確實來了,不然一定會把她氣死的。

    她隨意用了幾筷子,達到目的後便起身告辭。

    宋母皺眉,“不是說來練武嗎,早與你說過了,練武這事不可半途而廢。”

    “女兒方才在院子練過了,現下時間已晚,還是明日再來吧。”

    聽她說練過了,宋母神色又好了些,應道,“嗯,那你便先回去吧。”

    冬日寒涼,尤其是夜晚,剛一走出去,就被寒風裹挾住了,冷風吹在身上,刺骨的很。

    女子腳步快,偶還運上了輕功,不一會兒梧桐苑就到了,與此同時,宋青梧看見了穿成一顆球,站在院門口搓手的男子,渾身上下都被包裹住,唯有脖子纖細又雪白,仿佛冷極了,他正伸長脖子往自己手上哈氣。

    這冷還非要站出來,又想得風寒嗎?

    她走近,院門口的人似有所感抬頭,看見她後眼睛亮了亮,聲音歡快,“妻主!”

    還很軟。

    “為什站在外麵。”

    許是天氣太冷,女子神色也冷,說話與教訓人似的。

    孟言初一愣,方才還互相揉搓的手悄悄在袖子攥緊,扁了扁嘴,逐漸變得委屈了些,“侍身思妻主久未歸,便想出來等等妻主。”

    他總是很敏感。

    宋青梧歎了口氣,朝他伸出手。

    孟言初委委屈屈的依過去,靠在女子胸口處,卻又被推開,女子似十分無奈,強調了遍,“你的手。”

    剛有些想哭的人,這才將手放上去,神色依舊委屈,但強撐著故作乖巧起來,“妻主剛練完武應該累了吧,一會兒侍身給妻主揉肩。”

    “不必,你好好坐著便是。”

    話音剛落,走了兩步的宋青梧忽然想起這人腳上傷來,眉心皺了皺,停下,回身打橫抱起那一直乖乖跟在自己身後的男子,將人一路抱回了院子。

    孟言初神色看著如常,其實心很高興,他喜歡被妻主抱著,哄著,喜歡任性一點,叫妻主寵他,可日後再也不能這樣了,妻主會不高興的。

    男子靠在女子懷,直到了軟榻前也不願意下去,聲音軟軟的,帶著懇求,“可以多抱一會兒嗎?就一會兒。”

    “嗯。”

    宋青梧應了,抱著人坐下,把他帶著的披風摘下來,放到一邊,榻上有他平日看的話本子,宋青梧隨便拿了一本給他,然後將人抱在懷,自己也拿了一本藍色封皮的書看。

    除了不夠溫柔,除了話不多,這樣的宋青梧跟從前仿佛沒多少區別,但孟言初很難過,沒有了,以前的妻主沒有了,隻是因為他跟李韞多說了幾句話。

    男子委屈的厲害,覺得自己是受了無妄之災,明明是李韞話多,卻隻有他被冷落了。

    委屈到夜間休息時,他幾乎扒在宋青梧脖子上不願離開,一下一下的親,還要把人抱著軟乎乎又很緊張的問,“明日妻主會生我的氣嗎?”

    這已是第不知道多少遍聽見這個問題,宋青梧都無語了,摁著那頭,不許他再鬧。

    “不生你的氣,早點睡。”

    男子依舊不安,臉埋在妻主軟軟的胸脯上,聲音悶悶的,“那明日侍身在院子等妻主,妻主即使出去了,回來也不許生氣,侍身什都沒有做錯,妻主不許生氣,就算做錯了,妻主直接跟我說,不要生氣,生氣會老的很快的。”

    男子快速抬頭,又說了最後一句話,說完立馬低頭,深怕看見對方黑臉。

    宋青梧伸手彈了懷人一個腦袋蹦兒。

    男子吃痛,下意識捂住後腦勺,“妻主”

    拉長了聲兒撒嬌。

    “若是生氣老的快,那最該早些變老的是你才對,從前不是你整日在生氣?”孟言初抬頭想辯一辯,卻又發現自己也無可辯解,他確實總愛用生氣博取妻主的注意力。

    “我以後都不生氣了,妻主也不許生氣。”

    “嗯,看你表現。”

    宋青梧自然不會輕易許諾,誰知道後麵會發生什呢?

    孟言初見自己套路不成,抿著唇有些不安,輕哼兩聲,沒再說什,隻抱著宋青梧,蹭了蹭,又強調,“妻主不許隨意生侍身的氣,旁的侍身都由著妻主。”

    “我生氣自是有理由的,不會無緣無故生你的氣,總不像你。”

    她言說孟言初從前偶會無緣無故生氣的事。

    孟言初正張嘴要反駁,卻一下又覺得……妻主也沒說錯,被寵愛時,他確實會那樣。

    男子隻得弱了氣勢,湊上去親宋青梧的脖子,“不會了不會了,侍身改還不行嘛。”

    “嗯,行。”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不過一會兒,屋內就安靜下來了,兩人都睡去,直到第二天早上,央兒又來喚宋青梧,宋青梧睜開眼看見霧蒙蒙的天,不用說也知道,又是四皇女。

    果然,下一秒央兒開口,“小姐,皇女殿下等在院子了。”

    “嗯,你去給殿下沏一杯茶,我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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