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裝滿了食物的托盤,被他隨手倒空。
一柄柄上好了子彈的短銃,整齊的擺在了托盤內。
郝搖旗雙手端著托盤,恭恭敬敬的走到皇帝身後:
“陛下,臣這有的是火槍。”
朱由檢讚許的看了他一眼,隨手掂起一柄短銃,不待第三個黑衣人開口。
“!”
“!”
“!”
“!”
“!”
接連五聲槍響,木桶,又多了一個哀嚎的黑衣人。
“!”
不待皇帝示意,已經砸下巴上癮的劉體純,當即揮舞著沾染了臉皮的桌子腿,狠狠的敲在了第三個黑衣人的下巴上。
哀嚎聲戛然而止。
郝搖旗端著打空了的五把手銃退下去,不多時,又換了五把手銃上來。
“!”“!”“!”“!”“!”
又是五聲槍響,浴桶內又多了一個哀嚎的黑衣人。
“陛下饒命,小的說,小的說!”
那黑衣人五肢被廢,顧不上哀嚎,趁著劉體純桌子腿沒有敲碎自己下巴之前,趕緊招供道:
“是卜從善,是卜總兵!”
然而,尾隨而來的卻是劉體純的桌子腿。
“!”
招供聲戛然而止!
木桶內,又多了一個嗚嗚呀呀,不斷掙紮的水蛭糧倉。
郝搖旗正要端著新五柄手銃上前,朱由檢揮手製止了他。
場內剩下的六個黑衣人,剛剛暗鬆了一口氣,還不待他們吸口氣壓壓驚,就聽皇帝那陰損的話語再次響起:
“槍口流血太快,你看,第一個享受了的家夥,都快不行了。”
朱由檢指著第一個木桶內,正微微抽搐,顯然已經處於彌留狀態的黑衣人。
他冷笑一聲,扭頭對範景文道:
“朕記得魚鱗刮是用漁網裹住,勒出一塊塊皮膚,割除了那些肉,來施行的刑罰吧?”
範景文點頭:
“陛下,魚鱗刮是大淩遲,因為極為考驗劊子手的實力,很容易出現劊子手實力不夠,刑罰不能完整施行的情況。
是以,後來,劊子手們就研究出了利用漁網來執行魚鱗刮的方法。”
朱由檢點頭:“漢水兩岸,有很多漁民,想來漁網應該不缺。”
“是的!”
範景文點頭:
“方督(方嶽貢)與臣私下說過,漢水兩岸甚至專門打漁為生的村落,都不少呢!”
朱由檢麵無表情,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槍眼流血太多,刑罰時間太短,朕不滿意!”
“水蛭吸血又要咬破皮膚,這等肮髒貨,可別髒了這些小可愛。”
“以朕看來,當以漁網裹住他們,削去了表層皮膚之後,再投入浴桶,範卿以為如何?”
範景文怎能不知道這是皇帝的攻心戰,當即讚同道:
“陛下所言甚是!”
人群,有人剛剛帶回來一把水蛭,聽聞了皇帝與範閣老的話之後,他當即高呼道:
“啟稟陛下,回閣老,小的店中就賣的有漁網,小的這就去拿!”
說完,不待皇帝應答,他一溜煙就跑了。
這一幕,嚇傻了還未被問話的六個黑衣人。
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力氣,六人當即掙著身後押著他們的軍卒,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六個剛才還寧死不屈,死活不招供的黑衣人,異口同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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