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不省心,張嫣操碎了心。
這孩子,將小公主都帶壞了。
自己這暖陽宮,有一株蘋果樹,和一顆橘子樹。
昨天,周後帶著昭仁公主來她這玩。
那小丫頭,竟然偏著頭盯著橘子樹看了許久。
然後問她橘子樹什時候長橘子,她要學著三哥哥,上樹摘果子……
這句話,差點沒給周後嚇壞了……
……
冬梅匆匆而來:
“娘娘,這是內監送來的今日份晚報。”
張嫣接過報紙,發現頭版的是王廉的文章。
張嫣眼睛一亮,心中緊繃的神經,鬆懈了不少。
她仔細看了一遍,發現王廉的論角很是刁鑽,而感染力卻也不小。
張皇後的嘴角彎了起來。
“王廉不愧是陛下相信的人,有了他的這個文章……
那些人,掀不起風浪了。”
張嫣輕笑著。
凝脂一般的臉上,全是輕鬆。
“冬梅,將我下午寫的那篇稿子,拿去燒了吧。”
張嫣翻完了報紙,對冬梅指使道。
“啊?”
冬梅大驚:
“娘娘,這是您辛苦了整整一天的文章,奴婢舍不得。”
這可是娘娘大冬天的,伏案大半天,寫了改,改了寫,連午飯都沒吃,這才最終定稿的心血啊!
就這樣燒了,太可惜了……
冬梅噘著嘴,呢喃:
“娘娘,婢子舍不得……”
“燒了吧,用不上了。”
張嫣笑著擺擺手。
有了王廉的這篇文章,輿論定了。
自己寫的那篇,發不發表都不影響結局……
冬梅皺著臉,滿臉的哀求:
“娘娘,那是您的心血啊!
您為了咱大明天下,忙了一天,好不容易才定了的文章。
就這還沒有見世,就給燒掉……
婢子不忍心。
這不是娘娘寫的文章,這是娘娘甘冒天下大不韙,也要咱大明好的心血啊!
娘娘!
哪怕是不發表,咱們留著好嗎,婢子求求您了!”
冬梅蹲在地上,雙手扶著張嫣的膝蓋,仰著小臉,滿臉的哀求。
張嫣一笑:
“傻丫頭,我是富貴閑人。
這朝政,哪有我摻和的份喲~!”
她伸手揉了揉冬梅的腦袋:
“這是皇宮,一切都有規矩。
這不是咱們在家,我想怎來,就怎來。
傻丫頭,聽話,去吧!”
當初離開京師,她連身邊服侍了十幾年的竇美儀都沒帶。
不是不帶,而是……
無法帶走啊!
陛下要帶走朝臣的家眷,範景文匆忙間組織的船又不夠。
宮中人員隻能縮減了再縮減。
……
冬梅是她從祥符老家返回皇宮的時候,帶過來的使喚丫頭。
這是張嫣的自家人。
冬梅眼睛了含著淚水,她不願毀掉娘娘的心血。
然而,娘娘發了話,她隻得照做。
隻得奔回書房。
看著鎮紙壓著的娟秀小字,冬梅眼睛濕潤了。
自家娘娘為了安穩京師,連罵名都不顧了。
娘娘擔了多大的風險啊!
今兒……
卻要毀了……
冬梅越想越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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