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名夏繼續道:
“若是我聖清對上朱由檢、李自成……
咱們不占地利。琇書
但是,對另一人來說,咱們卻是占據著地利的!”
多爾袞眉頭一挑:
“你是說江南?”
老辣如多爾袞,怎會聽不懂陳名夏的潛在詞?
隻是一句話,多爾袞就判斷出了陳名夏的意思。
“然也!”
陳名夏沉聲道:
“皇父攝政王!
現今運河兩岸空虛,朱由檢的勢力與朱由崧的勢力彼此交錯,誰都不放心誰,誰都不信任誰!
這正是咱們進取的機會!”
多爾袞笑了,他搖搖頭,否決道:
“若是如此,咱們可就成了一字長蛇陣,這是兵家大忌。
一旦被朱由檢攻擊徐州,切斷運河,咱們就首尾難顧了!
此計不妥!”
陳名夏的計策雖好,但是,軍事上是大忌啊!
那朱由檢的偏師,都能追著尚可喜打!
一旦將連接南北的腹心,放在朱由檢的眼皮子底下……
朱由檢豈能不動手?
河南、山東那一帶,地勢平坦,無險可守,最是適合大軍突襲。
朱由檢能夠在襖兒都司大勝,難道就不能在同樣地形的徐州,再次取得大勝?
這是將大清置於危險之地啊!
多爾袞打了個冷顫,不敢想了。
到時候,怕——又是一場襖兒都司大敗!
多爾袞否決了……
河道總督楊方興跪了出來,大聲道:
“不得江南,則漕運阻矣,將——何以成天下?”
楊方興說的隱晦。
然而,所有人都聽懂了。
大清是依靠搶劫起家的。
而今,經過襖兒都司一敗後,北直隸搜刮的錢糧,大半都已經折了進去。
不拿下江南,拿不出錢糧的大清,怕是下一刻就要崩潰了。
那些投靠大清的兵馬,誰不是為了錢糧來的?
他們能為了錢糧背叛朱由檢,就能為了錢糧再次背叛大清!
大清需要江南的錢糧啊!
多爾袞皺眉,沉默不語。
內心,他也已經被說動了……
洪承疇一見有門,急忙道:
“皇父攝政王,徐州一線交給奴才,奴才有一計,定能兵不血刃,平得半個中原!”
“哦?”
多爾袞奇了。
他挑了挑眉角:
“你這奴才,還有什好辦法?”
洪承疇嘿嘿一笑:
“好叫主子爺知道,奴才自有妙計,而今人多嘴雜,請主子爺恕奴才不能明言。”
多爾袞哈哈一笑,也不再追問。
……
北京的元旦大朝,滿洲核心本想逃回關外,卻被洪承疇等人勸住。
一個針對江南的毒計,正在生成……
而江南。
元旦大朝一樣在舉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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