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先生,依你之見,孤該當如何?”
多爾袞盯著洪承疇的眼睛。
“父皇攝政王!”
洪承疇彎著腰:
“依老奴淺見,王爺何不將計就計?”
“哦?什意思?”
“王爺,徐州方麵,想的就是將我們逼離西線運河罷了。
他們所求,無外就是保住徐州。
王爺何不派遣一部偏軍,進入運河西線,與彼等糾纏。
王爺則率領大部人馬,進入運河東線。
最好是再通知前鋒龔鼎孳,讓他答應明軍的一切要求。
如此一來,徐州方麵,就會因為王爺如願走了東線,進入淮安府境內。
而不再對我們箭弩拔張。
龔鼎孳的照例給錢,更是麻痹了他們。
如此,王爺巧取徐州的戰略意圖,就完美隱藏起來了!”
洪承疇笑的很陰險:
“等主子爺您過了睢寧運河口,與徐州之間,再無較大的河流攔路。
縱然有幾條小河溝,也縱馬可過!
最主要的是,睢寧運河與黃河之交的直河口,距離徐州,也不過區區兩百。
到那時,從直河口經由雙溝北上!
隻消一夜時間,王爺便能兵臨徐州城下!”
“妙!”
多爾袞擊掌讚歎。
“那直河口可是歸屬淮安府所轄,隻要咱們離開了徐州範圍。
高傑那娘們,自然就沒了盯著孤王不放的道理了!。
洪先生你這計策,當真是老成謀國之言啊!”
“!”
洪承疇陪著笑,趕緊將功勞朝多爾袞身上推:
“都是主子爺您定下的計策好。
老奴不過是將主子爺的言外之意,說出來了而已。”
“哈哈哈!”
多爾袞大笑起來。
他衝著門口的一等侍衛揮了揮手:
“來人!
傳沈誌祥過來!”
沈誌祥的堂妹,是毛文龍的女人之一。
登萊之變後,毛文龍一係,再次被打壓,軍資更加艱難。
崇禎戊寅年(崇禎十一年,西曆1638)九月,清軍入寇。
沈誌祥帶著9個副將、8個參將、18個遊擊、31個都司、30個守備、40個千總,率大軍2500人,投降了皇太極。
但是,這時候,尚可喜、孔有德、耿仲明早已帶著火炮投降清廷,獲封三順王。
因此,投降晚的沈誌祥,隻撈到了一個續順公的爵位。
襖兒都司之戰、京師大戰後,投降清軍的遼東兵馬,死傷大半。
三順王家族,一死一重殘。
沈誌祥這個原本不受重視的偏軍勢力,反倒是在同行的襯托下,卓然不群起來。
多爾袞南下之後,沈誌祥也越來越受重視。
不多時,沈誌祥一路小跑的來到多爾袞艙外。
剛剛邁過門檻,沈誌祥就跪倒在地。
他自從投降大清後,就一直都是邊緣人物。
雖然立功頗多,然而,卻一直都不受重用。
還是多爾袞好啊!
要是沒有多爾袞,他還不知道要坐了多久的冷板凳呢!
猛然得蒙父皇攝政王召見,沈誌祥驚喜的快要瘋癲了。
今日的多爾袞,可不再是千歲了啊!
方喀拉下了“父皇攝政王如同朕,王公、外臣拜見攝政王,禮儀同君”的聖旨後,多爾袞就成了“無名”的皇帝。
“噗通!”
還沒有發明出“跪的易”的時代,沈誌祥硬生生用膝蓋,在地上敲得邦邦響。
(跪的易是康熙時期,才被大臣鼓搗出來的玩意。
就是用棉花做成一個膝蓋護墊,避免磕頭的時候,損傷膝蓋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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