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肥河衛衛城。
鞏永固坐在高位上,一張偌大的奴兒幹地圖,懸掛在了牆壁上。
無關人等,已經全部清除了出去。
鞏永固的親兵褚大壯,更是親自守在了門口。
這個吃百家飯長大的遺留漢家子弟,在大仇得報之後,毅然自投軍伍,以此報答鞏永固幫他父母報仇的大恩。
這一年多以來,這小子做的很不錯。
今日,已經成為鞏永固的親兵隊長之一了。
衛所大廳內,鞏永固正在和趙虎密議。
“趙虎,”
鞏永固手中的柳樹枝,順著紮肥河衛所在的黑龍江北支,向上劃動,然後進入了上流支流石勒喀河。
“我收到了消息,就在涅爾查河,匯入石勒喀河的河口處。
羅國人匯集了一支兩百餘人的軍隊,領隊的叫做波雅科夫。”
趙虎眉頭挑了挑。
雖然他今年才作為增援力量,趕到了奴兒幹。
但是,今日奴兒幹是什樣的情況,他已經摸清楚了。
甚至,自從他過來之後,已經親自領兵,攻破了十幾處羅國人的堡壘。
皇帝這一次增加的軍力,整整一萬多人。
以明軍的戰鬥力,羅國那些流放者,哪是對手呢?
自從秋天開始,那些四處襲擊的羅國人,就再也不見了蹤跡。
“駙馬,消息屬實嗎?”
趙虎眼中殺氣閃爍:
“波雅科夫這小子,老子今年追了他一千多。
隻可惜,被這老小子逃掉了!
這個消息要是屬實,我一定要親手砍下他的腦袋!”
“千真萬確!”
鞏永固點頭:
“索倫族那個叛徒根特木爾,之前不是逃掉了。
進入冬季之後,咱們行軍不便,我和劉侯爺,就下令重兵防守大河沿岸要地。
對於邊關,暫時交給了各個部落防守。
根特木爾看到了機會,他糾結了五百多人,想要潛入咱們這邊搞事情。
這孫子哪知道,咱們早已得到了大多數部落頭人的效忠。
這些獻上了投名狀的部落,我們就將繳獲的火繩槍,分發了下去。
鳥槍換炮的部落,早就不是羅國可以撼動的了。
更何況是給羅國當狗的根特木爾!
他剛剛潛回索倫部,就被咱們的人捉住了!
這個口供,是剛剛拿到的。”
根特木爾本是索倫部酋長,索倫部居住於尼布楚一帶。
明末清初這段時間,伴隨著沙俄的東進,很多外東北百姓,都遭了殃,索倫首當其衝。
由於不堪忍受俄國的侵擾,根特木爾於1653年,南遷至嫩江流域,正式接受清朝的統治。
對於索倫酋長的投誠,“我聖清”欣喜若狂。.
女真究竟是怎形成的,“聖主”們自然心知肚明。
雖然對外,他們號稱——女真就是黑土地上土生土長的原住民。
但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啊!
他們就是一群利用搶掠,維持起來的強盜團夥罷了。
哪來的女真族?
女真人早就被殺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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