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甕就是個容器，裝東西用的。”

    “不過，用在這，也差不多。”

    秦緒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

    牛偉咬了咬牙，閉上了眼。

    下一刻，門便被打開了，秦緒麵無表情地看著他，說：“出來吧。”

    牛偉看著他，對視幾秒，肩膀忽然垮了下來，他抿了抿唇，沒說什，抬步走了出來。

    粥粥眼疾手快地搶走他的手機，看著上麵的消息，哼了聲，“早就知道你不是好人了。”

    牛偉沒解釋什，低垂著頭，一言不發地跟著他們往外走去。

    隊友們也正好走過來，看著他們催促道：“老大，牛偉，走快點兒啊。”

    “不用去了。”秦緒說，“行動取消。”

    什？

    他們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他，“為什！”

    “雷刀那夥人可是害死了老局長，還害死了我們那多同事，怎能取消行動！”

    “消息有誤，我們還沒發現他的蹤跡。”秦緒說，“等找到之後，我們再去。”

    “在那之前，我們要先處理一下內部的事情。”

    內部的事情？什事情？

    他們一臉茫然地看了過去，看看他，又看看牛偉。

    秦緒沒有再解釋什，帶著他往審訊室而去。

    而牛偉一路無言，低頭默默跟在身後。

    粥粥也屁顛屁顛跟了過去。

    看著他們的身影，眾人麵麵相覷， 一頭霧水，不知道到底是怎回事。

    有人想到了之前他們說過的事情，遲疑道：“該不會，真有內奸吧？”

    臨時取消行動，還說是消息有誤，這可是第一遭。

    秦隊不是這樣的人，他做事是最謹慎的，怎可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這說的話，隻有一個理由了，那就是他故意這說，為的，就是引蛇出洞。

    所以，內奸是牛偉？

    不可能吧。

    他們對視一眼，不敢相信這個結果。

    審訊室，局長也在這，秦緒和粥粥靜靜坐在一旁，看著牛偉不說話。

    牛偉也一言不發地低著頭，過了好一會兒，局長看著他手機上的短信，拍著桌子，指著牛偉罵道：“居然真的是你！”

    “你個畜生，你還有沒有人性了！那可是你師父！是你朝夕相處的同事！你怎忍心！”

    聽到這話，牛偉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滿臉痛苦，喃喃道：“對不起。”

    “對不起？”局長冷笑，“對不起有什用，能換來你師父，那些同事的命嗎？”

    “整整十二個人，十二條命，十二個家庭，你怎能下得了手！”

    局長氣得不行，手上的茶杯一下子就砸了出來，牛偉沒躲，茶杯直直砸在他額頭上，“當”一聲掉在地上碎了。

    他的額頭也很快鼓起了一個包。

    粥粥嚇了一跳，往秦緒懷躲了躲。

    秦緒安撫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注意到他，局長的動作頓了下，狠狠瞪了眼牛偉，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了才好。

    他拳頭緊緊握著，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頭之恨，他問道：“你到底為什這做？雷刀給了你什好處，你要背叛我們？”

    牛偉不說話，隻一個勁兒地說著“對不起”。

    局長聽得心煩，一手捂住粥粥的耳朵，一手狠狠又拍了下桌子，“說！”

    粥粥扭頭看了他一眼，她聽見啦！

    他的手根本就沒有捂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