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表情驟然冷了下去。
平日皇後本就看不慣他,每每跟他說話,都是趾高氣揚的模樣,
而如今,皇後最大的靠山已經沒了。
瞧著皇後依然是這副囂張的樣子,沈言突然冷笑了一聲。
“這話應該我來問皇後娘娘吧?如今父皇駕鶴西去,您也應該讓一讓位置了。”
皇後裝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瞪大眼睛看著沈言。
她正想質問對方為什,一旁的德妃突然站了出來。
“大殿下此話不假。皇上既以壽終正寢,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讓大殿下繼承大統。”
他們現在都以為皇帝死得急,皇後肯定也以為,皇帝是來不及下繼位詔書的。
畢竟前幾日各種大臣們輪番催促,皇帝也沒有明確表態自己已經立好了此詔書。
養心殿其餘的嬪妃,如今臉色煞白。
早就知道皇上若是一走,沈言跟沈倦兩個黨派必然會爭得頭破血流,卻沒想到會這快!
居然還在靈堂前呢,兩夥人就按耐不住了。
“你們這是什意思?本宮如今還在這,你們這樣說,難道想要造反嗎?”
皇後氣勢十足,即便敵眾我寡,她也絲毫沒有要退步的意思。
德妃輕輕一笑,都走到這一步,雖不是她所願,但也沒有退路。
“皇後娘娘此言差矣。大殿下本就是皇上長子,皇上恐怕早有立大殿下為儲君之意,這是遲早的事。”
其實德妃跟沈言做了充足的準備,他們還製造了一份的繼位詔書。
隻是時間太急,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將詔書拿進宮中。
現在他們要的就是當著皇後等人的麵,假裝他們已經勝券在握的樣子,先鎮住眾人。
可皇後震驚之後,卻並未按他們所想的那般崩潰。
回過神來之後,皇後甚至是笑得越發大聲。
“這真是天大的笑話!你們果然是有狼子野心,皇上的確早已下了詔書,可如今這詔書在哪,隻有本宮知道。”
皇後突然揚起下巴,語氣更加得意揚揚。
原本德妃那話說出來,也是在刺激皇後的。
明明他們應該能夠猜到,皇後現在跟他們用的是同一個套路。
可是沈言不允許在這樣關鍵的時刻,有任何的閃失。
他突然眉頭緊皺,想上前質問,幸好德非及時拉住了他。
“皇後娘娘這般囂張,莫非是因為那照書上的儲君之位並不是大殿下?既然如此,皇後為何不將詔書拿出來,昭告天下?”
幸好還是德妃沉得住氣。
麵對德妃的質問,皇後冷冷嗤笑,隨後故意神秘地閉口不談。
殿中頓時慌亂了起來。
沈言目眥欲裂,他絕不允許到了最後這一步,居然還有人搶在自己前頭。
“皇後娘娘因父皇過世,情緒太過激動,已得了失心瘋。為了避免繼續胡言亂語,還是先下去休息吧。”
沈言此話一出,皇後還未有任何反應,就有兩個麵生的宮人上前來。
她們一左一右狹治住了,強行把皇後帶走了。
原來皇後身邊,也已經被沈言悄無聲息地安插了許多線人。
如今皇後想想就後怕。
幸好自己跟沈倦之間的計劃並未透露給其他人,否則今日恐怕真的性命難保!
“大膽沈言,你竟敢在你父皇靈位前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這庶子是想要造反啊!”
皇後回過神來大聲斥責。
她的咒罵聲在宮道中反複回響,沈言的表情也越來越差。
“皇上若真的留了傳位詔書,本王自然是會按照聖旨行事。可如今最重要的是,先找到詔書再說。”
沈言冷冷回過頭來,看著養心殿內的眾人。
剩下的大多都是宮中的嬪妃,他們麵對沈言這個大皇子,自然是不敢硬碰硬的。
畢竟連皇後這尊貴的人,如今都被軟禁了起來,她們之後會如何更是難說。
沈言說完給了德妃一個眼神,德妃默默點頭,隨後也跟著出了養心殿去。
“父皇離世事出突然,我那好二弟又去哪了?如今他不來守孝,是不是太說不過去?”
沈言此時才察覺到了今日最大的問題所在——沈倦從一開始就沒有露麵過。
才聽他這問完,一直守在皇帝身邊的大太監蘇德順,表情難堪上前解釋。
“回大殿下,從昨天夜皇上突然身子不適開始到現在,一直沒有瞧見二殿下的身影。皇上派人去找了,也沒找著。”
本來沈言現在雖然有些激動,但還能暫時穩住情緒。
可聽完蘇德順所說,他漸漸變得不理智了起來。
“是嗎?所以父皇昨夜病重的時候,想的依然是老二啊。卻是並未有人來告訴本王,是出了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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