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大陸東玄域,天雲城,林家。
“我爹是林家家主,我哥是天雲城第一天才,你憑什趕他離開?”
凜冽的寒風,吹著林清月單薄的衣衫。
她俏麗的臉蛋早就凍的發紫,唯有瞪著執法長老的雙目閃爍著怒火。
“你說的是以前。”
執法長老冷冷一笑。
神色鄙夷無比。
“你爹死了,你哥吃了那多天材地寶,也不見恢複。林家哪有資源繼續養他這個廢物?”
說話間,執法長老冷漠的目光從林清月身上跳過,望向林清月身後的少年。
“廢物,滾!”
少年十六七歲的他,臉上盡顯滄桑、疲憊和虛弱。
被執法長老當麵怒斥,他本想反駁。
可想著自己劍徒一星的境界,卻又偃旗息鼓。
倒是林清月宛若被人踩住了小尾巴。
眼眶發紅,雙拳緊握,宛若一隻小獅子般衝了出去。
“敢罵我哥是廢物?我跟你拚了。”
“黃毛丫頭,也敢對老夫動手?找死!”
執法長老隨手一揮。
一道雄渾氣勁落在林清月身上。
砰!
瘦弱的林清月應聲倒飛而出,摔得頭暈眼花。
沉默的林清遠猛地抬頭。
淩厲的目光,望向執法長老。
“你敢傷我妹妹,找死!”
林清遠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隻有劍徒一星。
執法長老被他淩厲的目光,逼退半步。
“他的劍靈恢複了?”
執法長老神色一驚。
很快,他猛地反應過來。
猙獰的光芒中,閃過一絲冷漠和無情。
“若是三年前,你有資格說這話。如今你就是個廢物,也配威脅老夫?”
頓了頓,執法長老又冷聲道:“若非門主和月兒今天大婚,見血不吉利。老夫此刻就送你上路。”
“門主和月兒今天大婚?”
“你此刻趕我走,是怕我阻攔月兒嫁給擎天門門主?”
林清遠全身如遭雷擊。
雙拳緊握,一陣劈啪啦的骨骼脆響瞬間從他體內響起。
整個人宛若暴怒的凶獸,死盯著執法長老不放。
“我爹死在擎天門門主手中,頭七還未過,你竟然要月兒嫁給殺父仇人?”
“讓月兒嫁給擎天門門主當爐鼎,消除擎天門和林家的仇怨,保全林家,孰重孰輕?”
執法長老大義淩然。
林清遠心中怒火,噌的一下爆發。
看似隻有十幾歲的少年,宛若一尊殺神。
淩厲的目光,讓執法長老不寒而栗。
“隻要我不同意,誰也別想逼迫月兒嫁人。”
“你這廢物沒資格說不。”
執法長老怒笑:“林家之所以落到委曲求全的地步,還不都是因為你的緣故?”
林清遠的心痛如刀絞。
一幕幕恥辱畫麵,飛速從他腦海湧現。
三年前,他初入武道。
引出至尊劍靈,轟動天雲城。
林家借機一飛衝天,成為天雲城第一大家族。
那怕擎天宗,都要以林家馬首是瞻。
此後一月,大河劍宗少主奪走了他的至尊劍靈,他的武道修為也因此被廢。
林家雖然救治及時,林清遠從此卻徹底淪為廢物。
向道心堅的他冬練三伏,夏練三九。
三年來,他的武道修為卻毫無寸進。
其父林嘯痛在心,四處求醫問藥,想幫林清遠恢複至尊劍靈。
三天前,林嘯在擎天宗求購金聖丹時,卻被擎天宗宗主一劍斬殺。
其母聞訊,殉情而亡。
恥辱、悲痛的畫麵曆曆在目。
林清遠心中的怒火和壓抑,不由控製的徹底爆發。
“爹被殺、娘殉情,月兒還要被迫給殺父仇人當爐鼎?”
“這一切,都因大河劍宗少主,奪走我的至尊劍靈導致。”
“總有一天,我會用大河劍宗少主的鮮血,來洗刷此刻的恥辱。”
林清遠怒發衝冠,身體都在微顫。
全身散發著陰森、恐怖的氣息,讓人根本不敢靠近他分毫。
“你連老夫都奈何不得,也配找大河劍宗少主報仇?”
執法長老嘲諷連連。
片刻,他又道:“大河劍宗乃東玄域第一大宗門,底蘊極其深厚。大河劍宗少主有你的至尊劍靈相助,修為定會日進千。你修煉一輩子,也不是他的對手。”
“此仇不報,我林清遠誓不為人!”
林清遠神色堅定。
雖然他的境界,依舊是劍徒一星。
可他身上爆發出來的氣勢,連執法長老都暗暗心驚。
“不愧是曾經擁有至尊劍靈的天才,縱然淪為廢物,依舊有可取之處。”
頓了頓,執法長老又神色一寒。
“養虎為患不可取,不如先送他上路,永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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