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做了一場紛繁又冗長的夢,夢有驚擾的馬蹄,有如海浪一般的顛簸,也有數不盡的低言和碎語。
鳳吟晚感覺自己的靈魂好似飄浮在一片隱秘的虛無,透過這片虛無,她看到的是曾經在現代的那個鳳吟晚。
她看到她七歲習醫,是個被師父領回家的孤兒,她看到她研習藥理,身上有極強的醫學天賦,她看到她告別師父走向繁華都市,看她治病救人,看她滿牆紅章,看她解除疑難雜症,又看她建立起屬於自己的配藥室。
那個鳳吟晚,並不僅僅是“鳳吟晚”自己,她肩負著無數的責任與使命,她不可以拋開一切隻做自己。
一切都是那的明確和熟悉,冥冥之中,仿佛有一種信念在感召著她,催促她回到原點。
她閉上眼,順從地接受那份感召,可身後卻仿佛有人在拚命拉著她的手。
陡然間,光影交錯,明暗起伏,她看見自己又變成了穿越後的那個鳳吟晚。
無數的畫麵紛至遝來,她看見那些日日夜夜、無窮無盡的景象如走馬燈一般在眼前輪轉,一幕幕浮現,一幕幕破碎,又一幕幕完整。
她睜了睜眼,想要牢牢記下這一切,可腕上那劇痛卻越來越強烈,強烈到叫她無法將回憶記牢,強烈到又像是要將她的靈魂剝離撕碎。
她是不甘心的,也是慌亂無措的,可一切掙紮都是無力的,她隻能任由那劇痛將自己吞沒,直至墜入徹底的、無邊際的絕望……
寒甲鐵騎席卷皇宮,禍水卻並未殃及到都城中的百姓。
像是達成了一場無聲而隱秘的交易,寒甲鐵騎在宮駐紮了三日,可三日內,月國卻未曾有一支隊伍馳援都城。
月國皇帝知自己再等不來救援,最終於月明宮內自焚,而跟在她身邊的一眾作惡之人,也早就已被押入了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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