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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沒人能理解上杉越與源稚生兩人現在的心情。
如果有人在自家孩子極小的時候被人販子拐走,然後苦尋無果,在多年以後終究找到,父子重逢,那樣的人就能理解上杉越了一一
話說人拐賣人口最高可判死刑,但是死了他一個他家人怎辦?也會為他哭泣悲傷吧?所以幹脆滅全家得了!那樣人販子的家人就沒有這樣的苦惱了!多好啊,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上杉越對於王將和橘政宗的態度就是,隻要抓住機會,一次性斬草除根,連骨灰都給你揚了。
上杉越根本不想去維持什黑道至尊影子天皇的人設,他就單純地想告訴自己的兒子,我是你爸爸,你是我兒子,以後就我罩著你了,再也沒人可以欺負你了,誰欺負你我跟誰急!
源稚生現在心很亂。
橘政宗曾告訴他,他的親生父親是黑道至尊,但是已經死了,那現在這位影皇是怎回事?
他很激動,手在顫抖,淚珠要滴下來,但是被他死死控製住了,張嘴想說話但說不出來,他緊咬牙關,下唇發白,他在壓抑自己的情緒,不然它爆發出來。
這一刻的源稚生想抽一口煙冷靜一下,去摸口袋的煙,摸了個空,他這才想起煙可能在路上丟了。
自從知道自己是有生父母那天起,他就一直期待著自己的生父或生母來找自己,他一直在心想他們肯定是有事耽擱了,所以他就一直等、一直等……等了十幾年。
直到橘政宗這個待他如子的“老爹”親口告訴他,他生父死了他才不再等待,接受其實自己的生父早就死了的事實。
講真的,在上杉越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心某個點被觸動了。
上杉越那威猛的不顧一切打進源氏重工,就因為他不知道誰是源稚生,不知道誰是他的兒子,所以隻能采用這樣的方式,極端又霸氣,符合他前代影皇的身份。
源稚生將那股打人的衝動壓下去,再好好沉思一番,對比自己和這位老人的相貌,確實有幾分相似,似乎就沒那難接受了。
但他不可能這容易承認,特別是在沒有什證據的情況下,更何況在他心,當初他親生殺死自己弟弟的事紮得太深了,深到幾乎和命連在一起了。
如果這位“爸爸”其實早就知道他們兄弟倆,為什……不可能,他連我長什樣的都不知道,還要這種極端的方式來找我,絕不可能早就知道。
源稚生將升起的怨念壓了下去。他已經長大了,不再是當初那個生活在鹿取鎮的少年了,他不能這想,他要成熟穩重,理性一些。
“咳!尊敬的影皇陛下,有些事情,我們還是去家族的神社詳談吧。”橘政宗清了清嗓子,站起來對上杉越鞠了一躬。
上杉越皺著眉頭,沒看見我在跟我兒子聯絡父子感情嗎?逼逼叨叨的,真特想一刀砍了你。
………
東京郊外的山中,雪花覆蓋了神社的屋頂,屋簷上溢滿的雪水悄悄滴落在地,圓中的百年櫻樹也下著哀豔的櫻雪。
身穿黑衣的男人們腰插白鞘的彈道,從燒焦的鳥居下經過,他們步伐整齊劃一,走過鋪滿櫻花的石階,在本殿前朱紅色的石壁下停步,而後散開為兩隊夾道。
以前他們會在此深鞠躬三次,但現在影皇回來了,這鳥居就他燒的,那靈位就他砍的,長明燈也是他踢的,當著影皇的麵參拜?不出意外會被一刀削掉腦袋。
緊接著踏入神社的是打著紙傘的七人,他們都穿著正式的和服,男們穿黑紋付羽織,女人們穿黑留袖,足下是白襪和木屐,目視前方,步伐極其穩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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