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眉露出一臉震驚，“你如何知道……”

    話到一半，她連忙又咽下去。

    這說完不就是變向承認了自己所作所為。

    她可不能這直接表現出來。

    楚無雙身體雖然虛弱，可那眼睛確實晶亮的，精神頭好得很。

    她低低的笑起來，“這就是我和你的差別，我可以告訴你，隻要你不知道的，我都知道，而你做過的那些事，我都知道！”

    柳如眉垂在袖中的手狠狠捏成拳頭。

    她的眼睛泛起紅色，“無雙啊，你也別太難過了，我這不是還在嗎？我們商量商量，回頭讓你重新跟你哥哥們感情和好就是了。”

    “沒有給那三皇子做良妻也沒事，日後等你身體好些了，再重新覓得一郎君也沒事。”

    柳如眉激動地說著。

    剛剛被人拿捏著，如鯁在喉。

    現在說這些話，也算是表示她願意聽楚無雙的吩咐。

    不聽能怎辦？

    如果事情真相讓老爺聽見，她豈不是真的要被掃地出門。

    楚無雙看著她緩和的態度，勾唇微笑，“柳姨知道就好，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我若是沒了，柳姨也是無法獨善其身的。”

    至於柳如眉剛剛說的那番客套話，她當然是沒往心去的。

    柳如眉是什貨色，她還不清楚？

    ……

    這一晚。

    楚靈再次推開了孤夜辰的門，當然，她的手上還端著藥。

    時間一點一點近了。

    也意味著他們離勝利不遠了。

    孤夜辰嗅到那藥味，微不可查地輕歎一聲：“這藥如今喝久了，突然覺得心有點苦。”

    楚靈咦了聲：“你莫不是在跟我撒嬌吧？”

    她變戲法似的摸出了一瓶蜜棗。

    “喏，你好好喝藥，我這瓶子的蜜棗都是你的了，你滿意嗎？”

    孤夜辰當然沒有反對。

    實際上他並不喜歡蜜棗，不過是甜的味道會讓他想起她罷了。

    他一口飲盡這碗中苦澀的藥汁。

    楚靈看他喝酒的時候，眸光立刻落在他手邊卷宗上，發現上麵擺滿了各式卷宗和信件。

    她好奇使然，拿起來一瞧，竟發現全是關於楚無雙和孤白灼和北涼帝通信的證據。

    他們在信上所商議的每一件事，仔細回憶一番好像都已經發生。

    尤其是關於這西楚國發生的各種大事，這孤白灼都在信上一一寫下打算寄給那北涼帝。

    “你是……攔截下來的信嗎？”

    “嗯，有的是信使，有的是信鴿，但凡有，必然攔截下來。”孤夜辰輕描淡寫地說了句後，拿過了楚靈那瓶蜜棗。

    楚靈本就放在桌上，他拿起來吃再輕鬆不過。

    楚靈也沒有攔下他，任憑他吃。

    她想起前世，這些莫須有的罪名全都壓在她頭上，給她潑髒水，是當真不給她一點機會。

    最近她也一直在收集證據。

    她發過誓，她上輩子遭受過的一切，這輩子必然讓楚無雙全部還債！

    孤夜辰突然問：“你想怎做，隻要你想，我都可以聽你的。”

    楚靈原本還陷在自己的思緒，突然聽見他這說，錯愕地抬頭看他。

    “怎，不信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