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夜辰驀然抬眸,眼中瞬時染了殺氣。
他冷冰冰地掃了眼說話的使節。
楚靈正想拉住他的衣袖,可孤夜辰這出手簡直又快又準,直接出掌將那名說話難聽的使臣掀翻在地。
她這手便弱弱收回,有點無可奈何。
使臣摔在地上,連帶著前方的桌子和食物果盤全都灑落在他身上。
蕭奕坐在旁邊淡定如斯,他薄唇輕勾了抹冷笑,隻是手中酒杯遮蓋了他嘴邊弧度。
“你們……你們欺人太甚!”使臣爬起來,怒斥。
他已經非常惱火了,可是萬萬沒想到他最敬重的陛下竟然毫無反應,也沒有要為他說話之意。
“柳愛卿,你且坐下,掃了攝政王和王妃雅致,孤也要將你問斬的。”甚至蕭奕還說了一句讓使臣變臉色的話。
使臣心中有氣,看了看楚靈和孤夜辰,心知這一掌是攝政王給麵子了。
若是孤夜辰真的對他起了殺念,早就將他一掌斃命,何須讓他在此時丟臉。
隻不過俗話說得好,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他難不成害怕這大西楚國的攝政王真的殺害他不成!
切!
使臣也不怕丟人,直接席地而坐。
他便大咧咧地說:“陛下,這就是西楚國的待客之道,竟是讓我等遠外來客千迢迢來此坐這冰冷冷的地板。”
楚靈輕扯孤夜辰的衣袖,巧笑倩兮:“這位柳使節,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她輕晃手中酒杯,聲音聽似溫婉卻帶著凜冽之氣,“你不過是個使節,你算得上哪門子的客人?我們西楚國的客人隻有北涼帝一人。”
這使臣說話難聽,她本不在意。
可架不住她家夫君在意啊。
孤夜辰這脾氣在這兒呢,若是真的大開殺戒,這鬧得可就不好了。
楚靈還不忘問蕭奕:“北涼陛下,您說是不是呀?”
蕭奕若有所思地晃了晃酒杯,眸光掃到這席地而坐丟人的使臣,冷不丁說:“王妃說的極是,你,滾出去。”
使臣愣神。
看不懂了。
陛下難道忘了之前這夫婦還派人將那三皇子孤白灼的人頭掛在房門口的事情?
陛下當時明明也很生氣的,這會兒怎還慣著這些人了。
哦對,在別人的地盤上,確實應該要收斂點。
使臣掩下眼中的淩厲,告退了出去。
而孤夜辰掃了眼蕭奕。
男人臉上笑意不減,看起來似笑非笑,興致頗高的模樣。
故意擺出這副模樣,是為了讓別人看不出、捉摸不清他的心思。
似是感覺到了孤夜辰的視線,那蕭奕神色淡淡地遙遙舉了舉酒杯,“攝政王也不必火氣這大,以和為貴。”
孤夜辰冷嗤了聲,亦是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
楚靈不知道他今天怎火氣這大。閱寶書屋
真奇怪,之前也沒看這個男人這容易生氣呢?
這場宴席結束後,小皇帝也早早叫著好困回去休息去了。
回到王府。
楚靈連忙跟上孤夜辰的腳步,忍不住問:“夫君,你怎突然就生很大的氣呀?”
生氣生得有些莫名其妙了呢!
孤夜辰抿唇,轉頭看她。
他不是生氣,他隻是因為那蕭奕一直時不時掃向楚靈的眼神而感到生氣!
惱怒!
吃醋生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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