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默默地跟在羽馨姥爺的身後,他並沒有要跟我聊天的意思,隻是帶著我來到了院子的一間茅草屋前,一個人走了進去,從麵拿出了一個鐵鎬和一個鐵桶。
身為晚輩的我自然是主動地走了過去,不過羽馨姥爺隻是把手的鐵桶遞給了我,他語氣平淡地說道:“鐵鎬就讓我來拿吧,一會兒上山的時候路滑,你注意點。”
“嗯,謝謝您了。”
一路上我跟羽馨姥爺都在保持著沉默,這也讓我的心情愈加煩躁,不過還好周圍的風景不錯,暫時吸引了我的一部分注意力。
羽馨姥爺口中所說的後山其實就是他家背後的山路,小雨已經停了,不過它仍舊給我們留下了它來過人間的“證據”,泥濘的山路加上薄薄的水霧便是最好的證明。
我們沿著一條泥濘的山路慢慢地走著,現在看來他說的話確實不錯,單單是提了一個鐵桶就已經讓我走路時有些重心不穩了,反過來再看一下我身前的羽馨姥爺,他似乎早已習慣了現在的場麵,即使手提著一個鐵鎬也絲毫沒有影響他的步伐。
這座山上植被有些特別,除了一些普通的草本植物之外,就剩下竹子了,這讓我一個北方人感到了好奇,像這種竹林在北方的山上是不曾見過的。
一陣微風拂過使得竹葉不斷地發出“莎莎”的響聲,葉子上的粘帶著的雨滴也隨之落下,雨後的水汽隨著微風在竹林中緩緩地移動著。
泥土的芬芳夾雜著竹葉自帶的清香不斷地傳入我的鼻間,讓我本來煩躁的內心瞬間平靜了下來。
“小陽啊,能跟我說一下你跟羽馨是怎認識的嗎?”
終於,羽馨的姥爺開口打破了這沉默的氛圍,看似無意間的提出的問題實則處處表達出了他對莫羽馨的關心。
我點了點頭,跟他說了起來:“我跟羽馨確實是同學關係,而且我們在班也是同桌,自然而然地就熟絡了起來。”
我當然不敢把細節說出來,畢竟我跟莫羽馨第一次見麵時差點用電動車把她給撞到,要是他老人家聽見了還不得把我給就地解決了。
“哦......”羽馨姥爺沉默了一會兒,繼續說道:“你跟羽馨發展到什地步了?”
“就那樣吧,等會兒?”我愣了愣,下意識地捂住了嘴巴。
“那樣是哪樣兒?”羽馨姥爺衝我笑了笑,停下了腳步,轉回身來對我說道:“咱們來打個賭怎樣?”
“打什賭?”
“咱們就賭一會兒羽馨會不會來找我們。”
“羽馨應該不會吧?她不是去幫姥姥幹活了嗎?”
“哈哈哈,那咱們拭目以待吧,你先跟我去挖些竹筍吧。”
羽馨姥爺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繼續邁開了步子,從他的語氣中我就能感受到他的自信。
我跟著羽馨姥爺又走了一會兒,最終他帶著我來到了一個較為平坦的坡麵。
“把鐵桶放下吧,就是這了。”羽馨姥爺把扛在肩膀上的鐵鎬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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