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清香怡人,沁人心脾,陳北方覺得宛如身入花叢之中。
原來這是個更衣室,一排衣架上掛著幾套禮服,有清純的,有妖媚的,花樣百出。
衣架旁的牆邊立著一麵大鏡子,側對著房門,陳北方一進來便從鏡子看見自己那張帥氣,卻又帶著一點不懷好意的臉。
當然這個更衣室是林誌蕾專用的,麵還有一張大床,撐著三十公分厚的床墊。秀著花紋的紅色被單被糟蹋地零亂不堪,乍一看還讓人誤以為這剛剛發生過一場激烈的大戰。
林誌蕾身上還穿著剛才演出時的雪白長裙,正埋著臉扒在床上,一條雪白的小腿露出裙腳之外,一動不動。
陳北方屏著呼吸慢慢地走過去,兩手插在褲兜,腰板挺得筆直,說道:
“林誌蕾小姐,你好。”
“好你個頭。”
林誌蕾緩緩的抬起臉,回頭瞥了陳北方一眼,立刻又想起了今天早上的事。
想不到自己一片好心,對方一開口就是如此不給麵子,陳北方有些不自在。
可看見她臉上掛著的淚珠,不由心一陣冰涼。
“請問……你哪不舒服?”
陳北方不好意思直接揭穿對方的隱私,便給個機會讓她自己說出來。
“呼……我屁股好痛啊,怎辦?嗚嗚……”
林誌蕾一點都不拘束,說得直接了當,眼角還掛著淚水。
陳北方的額頭上掛起一粒豆大的汗珠,無語了半晌。
平時在電視機麵前那個淑女形象,怎一到這就不好使了呢?
“是不是痔瘡犯了?”
陳北方覺得不需要給她留什麵子了,直接了當地問。
“嗯……”
林誌蕾半邊臉埋在枕頭上,點了點頭,不斷地抽泣著,像隻受了傷的小貓。
發揚救死扶傷精神的時候到了,憐香惜玉是自古的美德。
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陳北方心中頓生憐惜之意,原本想吃吃豆腐的心思也沒了,隻是這種一般需要開刀的病,神使能治的好嗎?陳北方心存疑慮。
這時,神使似乎也聽到他的心聲,沙啞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放心吧,這種病小意思。”
有了神使這句話,陳北方也就徹底放下了心。
林誌蕾這個時候也回過臉來,嬌嗲嗲地問道:
“你……你帶工具沒有啊?”
陳北方怔了一下,回道:
“沒有,我從來不帶工具的。”.c
“你沒帶工具?那……那藥帶了沒有?”
林誌蕾嘟噥著,又擦了擦眼淚跟鼻涕。
陳北方看見她這個滑稽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你笑什?”
林誌蕾有點不樂意了。
“沒什……”
陳北方使勁憋了回去,然後坐下床邊,上下打量了一下她。
“我想就不要浪費時間了吧,你躺著別動,兩分鍾就好。”
說完陳北方就準備幹活。
“等等……”
林誌蕾阻止道,挪一挪露出長裙外的小腿。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陳北方下意識地蹦了起來,又後退三步,失聲道:
“喂,你想幹什?難道還想踢我一腳?”
“誰要踢你了?你自己不做虧心事,怕什?”
林誌蕾倒是反將一軍,又繼續道:
“你出去,叫一個女的進來。”
“叫個女的進來?幹什?”陳北方奇怪道。
“你……你不是想親自給我上藥吧?你想得美,”林誌蕾嚷道。
“喂,請你不要侮辱我的人格,像我這種正人君子,會做出那種無|恥的事情嗎?你就放心吧,我不會脫你褲子的。”
陳北方為了讓她放心,隻好表明態度。
“你要是再拖下去,這個演唱會也該結束了。”
“再說了,你穿的是裙子,也沒有褲子給我脫,除了……”
“咳咳,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陳神醫,你們好了沒有?已經不能再等了。”
果不其然,門外的王忠民催得萬分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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