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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各位,亂葬崗塵埃落定,黑怨應該全部都被陳某擊殺了。再不回去我們就得在這兒打地鋪了,你們也不想半夜睡到墳邊上去吧?”
陳飛白打趣道,他的消耗頗大,頓時饑餓感和疲倦感如浪潮一般席卷而來。
“哈哈哈,陳大人說的是,我們快走吧。”
伍渙和幾個守衛劫後餘生,臉上浮現出一絲慶幸的笑容,頓了頓,他又低聲道:
“你們,把阿斌和小巍也一起帶回去吧,這兩個家夥平時不努力,關鍵時候成了拖累,也害了自己,你們要引以為戒啊……”
陳飛白聽著伍渙低沉傷感的聲音,也是無言沉默。
犧牲,或許大家都有些習以為常了。
護衛們紛紛應道:
“是!”
“大人,這無頭屍體怎辦?”
守衛薛瑞忽然問道。
陳飛白拍了拍腦門,自己都忘了這茬了,趕緊問道:
“這具屍體能不能辨認一下,是不是王衝?”
幾個守衛麵麵相覷,有些猶豫地說道:
“這……大人,連頭都沒有,我等和王衝也不熟啊。”
陳飛白也是無奈,咋王衝連自己的頭都玩不見了呢。
“一並帶走吧,到時候丟給王氏看看她什反應。再讓人問問那幾個王衝失蹤之前,最後一次見到他的人,看看當時他是不是穿的這件衣服吧……”
眾人無不認真地點了點頭,事情到這兒,已經基本上水落石出了。
這分明是邪教的人將這王衝活活整成這樣的,至於王氏和周圍那些死者,大概率就王衝化成詭之後做的。
陳飛白等人,帶著無頭屍回到村子已是深夜。
蘇鎮長年老,熬不住早早去睡了。
陳飛白和伍渙來到鎮長家的時候,是鎮長的兒子過來接待的。
書生一身素衣,相貌堂堂、書卷氣十足,隻是那麵相未免太過蒼白,看起來居然比臉上抹了胭脂水粉的女子還要白上許多。
一身圓領玉色棉質,寬袖皂邊的襴衫長衣,陳飛白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個知識分子,這身隻有中得秀才後能夠穿著。
伍渙趕忙介紹:
“蘇賢侄,還不快快見禮?這位便是本次來執行任務的執行使陳大人。”
那書生聽了伍渙的話,頓時認真打量了幾下陳飛白,趕忙執書生禮道:
“小生見過這位大人。”
陳飛白點了點頭,輕扶一下道:
“真是相貌堂堂、風度翩翩,年紀輕輕就有幾分士人風采……”
瞎吹了幾句,陳飛白就有點編不下去了,肚子又餓得緊,便接著道:
“在下叨嘮了。”
“哪哪,大人謬讚了。”
蘇秀才知道這些隻是客套話,趕忙帶著兩人到宴廳。
伍渙和蘇家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由於他癡迷練武,沒有娶妻,甚至都沒有另建房宅,而是長住在鎮議廳的房舍之中,所以想請陳飛白也隻能回這兒。
伍渙興奮的開始張羅夜宵,並且準備好好款待一番陳飛白。
速度極快,沒讓陳飛白等太久。
幾下就上了好幾盤菜,葷的素都有,很顯然他是叫醒了不少蘇府的家丁。
“伍叔,陳大人,菜上好了,您慢用,小子身體不適,下去休息了,如有更多需求,請吩咐下人即可……”
蘇公子走上前來向兩人施了一禮,恭敬說道。
陳飛白點了點頭,伍渙擺了擺手說道:
“賢侄自便就好,你伍叔自行招待貴客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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