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陷入到某種邏輯的怪圈,理智就很難從情感中抽離。
唐瓷心中的疑問短時間內不會有答案。
她也暫時沒有勇氣去主動尋求答案。
所以她已經慢慢地將自己拉回正軌,假設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
聞津翊和陸栩是一個小時後回來的。
聞津翊進屋的時候就看見唐瓷把行李箱拖到客廳在收拾行李,手機還放在耳邊在接聽電話。
“好的,我晚上過去,我再確認一下,今晚七點整去學校的北廣場領東西,然後周四同一時間北廣場階梯教室會舉辦活動…哦,好,我知道了,謝謝。”
“學校晚上有事情?”聞津翊隨手把買來的蔬菜水果放到一邊。
唐瓷:“嗯,晚上要去北廣場領東西。”
“吃完中飯,晚上我送你回去?”
“哦,好……我也不是很急著回去。”
唐瓷說這話的時候手還放在行李箱上,麵之前因為生病沒來得及整理的衣物已經完全疊整齊歸位了,所以她補充的那句話並沒有什說服力。
不過房間內的四個人誰都沒有戳破這件事。
各自之間蔓延著十分微妙的小心思。
一整個下午,連陸栩都罕見地沒有插科打諢,吃飯的時候他聊的也都是正經事:學校、專業、實習工作外加畢業論文。
時不時地穿插著自己對唐瓷才剛上大學的羨慕。
隻是千小心萬小心,陸栩還是精準地踩到了關鍵的信息點。
他突然想起他們回來的時候唐瓷在接電話,就順嘴問了句:“小瓷這急著回去,是學院有什事嗎?”
唐瓷:“不是。”
“那是誰找你有事?那年去陶藝展你認識的那個學長?我聽說他現在是你們學院的助教。”
唐瓷:“藏洋學長隻是臨時的助教,我回去是因為我在學校參加的一個活動,今天要回去先領東西,然後周四晚上去參加。”
陸栩工作時間久了。
對工作效率尤其敏感,唐瓷的描述在他眼就是純純地浪費時間:“那怎不周四再過去領,這樣來來回回的多麻煩,不會是哪個學長特意製造機會想要見我們瓷娃娃吧。”
陸栩心中自鳴得意,他覺得自己這種套話的方式簡直是清新脫俗,不僅十分自然,唐瓷也大概率不會多想什。
唐瓷視線不動聲色地略過坐在對麵的聞津翊,最終看向陸栩:“是我們學校的脫單活動,領東西和辦活動都是分兩個時間,應該是增加大家的見麵機會。”
陸栩:“……”
江北大學好歹也是全國高校的翹楚,竟然還有這種奇葩的活動?
大意了大意了。
他克製自己不去看坐在邊上的聞津翊。
聞津翊卻好像對此並不在乎,連給唐瓷夾菜的頻率都沒什變化。
“學校北廣場?我晚上直接開到學校北門,你拿好東西我送你回宿舍樓?”
唐瓷:“會不會太麻煩。”
聞津翊:“不會。”
陸栩覺得聞津翊大度的有些不像他的性格,還是這人已經進化到談戀愛也可以包容萬物?
陸栩想了一下午也沒想明白。
她以為秦時月肯定也看不懂,等聞津翊帶著唐瓷離開以後,她卻沒事人一樣忙著自己的實習工作。
陸栩從身後環上秦時月的脖頸,曖昧的動作被他做的毫無美感:“明月,你怎一點也不好奇啊,你覺得聞津翊和唐瓷能成嗎?”
秦時月覺得這個問題好像似曾相識,她略帶敷衍地回了句:“能吧,反正他們倆都是單身,也都彼此…成年了。”
陸栩還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完全沒留意到秦時月差點就曝出了內幕。
彼此成年,也彼此喜歡。
——
聞津翊就如同下午說的那樣,先是送唐瓷去北廣場拿東西,又送她回了女生宿舍。
他們的相處似乎和平時也沒有什區別,這也讓唐瓷很快就恢複了正常的生活狀態。
大學的生活說輕鬆也輕鬆,說不輕鬆也總是能被各種事情充斥著。
接下來的幾天,唐瓷都沒有和聞津翊打過照麵。
轉眼到了周四晚上。
唐瓷在來參加這次活動之前就想好了,等這周的活動結束,她準備退出脫單社的這個戀愛活動。
本來她晚上過來的時候就想和這次活動的負責人提這件事,但是那個負責人一直都在忙,她找到人卻沒機會提這件事。
說來也比較趕巧。
這周的活動本來是紮風箏,她材料領回去了一大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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