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萬人進入山脈,讓本來平靜的山脈都有了些許擁堵的感覺,正在休憩的蟲鳥野獸也都四散而逃。
瓢潑大雨之下整個叢林間都是一片水霧彌漫,能見度連十米都不到,他們都在小心翼翼的往山脈的深處走去。
遇水而淌,遇山而攀,似都忘了他們都是神道之上的修行者,與凡人一般在這雨中艱難地行走著。
“這雨水有些問題。”
有人接過雨水,嚐試著喝了一點,那雨水卻仿佛並不存在一般剛進入口中便消失了,而這般大的雨在山間卻並沒有積水。
“幻覺嗎?”
有人揮動長槍向著地麵紮去,紮出了一個深坑,露出了一截樹丫,周圍的人看著這一幕都是神色一震。
這是大樹的樹巔,可這是在幾米深的地下,這地下竟然生長著樹。
“於幾米深的地下也能長出這般茂盛的樹,若不是機緣便是大詭異,諸位可有人願意與我把這樹挖出來?”
一個神尊境界的老者說道,周圍人微微凝神大多選擇跟隨他,以各種攻擊將地下的這一棵樹挖了出來。
可當他們真正看到大樹的全貌卻隻覺得一陣毛骨悚然。
大樹的底下盤坐著一個人,似乎是一個女子,著一身紅衣,雙目緊閉,身上沒有一絲生機,有些地方甚至白骨森森。
她的身軀幾乎都腐爛了,可依舊有黑色的鎖鏈穿過她的身體牢牢的將她綁在她身後的那一棵大樹之上。
這仿佛是一種鎮壓之法。
“地下竟然有這一棵樹,樹上還綁著一個人?”
慧明神王也來到了這,他看著那樹上的女子,神情凝重。
這一幕實在詭異,一個明明已經沒有生機的女子卻讓他覺得毛骨悚然,隻微微靠近便覺得汗毛倒豎。
“她是什人,為什被綁在這?”
有人問道,無人能回答,有人嚐試溝通外界將這一幅畫麵傳出去,可消息都如泥入大海般沒有一絲的回應。
“我似乎是知道她是誰……”
陡然,一個聲音響起,所有人都看了過去,那是一個蒼老得連神道之力都無法掩蓋的老婦,他的眼中時而清醒,時而迷茫。
這分明是即將心神崩潰的征兆,神道修行者按理論來說壽命是無盡的,可活得久了心神便會受到影響,許多神道修行者便是死於此。
“一個殘破的遺跡中我見過一麵壁畫,那上麵有一片血色天空,有無盡生靈倒在那天空之下,他們的體內有血氣流出,最後匯聚到一個女人身上。”
“她和那個人很像。”
老婦說道,僅僅是這一句話便是又加重了他的心神崩潰速度,她的神力脫體而出,竟自發的攻擊周圍的虛空。
“什意思?”
“屠殺無盡生靈,難道是一尊邪魔?”
“可他為什會在此,難道這黑暗禁區便是鎮壓的她?”
……
他們凝神道,不自覺的便是離那紅衣女子遠了些,就算是一具屍體也讓他們心底發寒,莫名的恐懼讓他們魂海都在翻騰。
“就算是邪魔也已經死了,說不定那所謂的機緣就是在她的身上,能以這般手段鎮壓在此她至少都是一位封王存在。”
“沒準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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