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一絲氣機便幾乎讓他們喘不過氣來,就像是瞬間承載了整個世界的壓力一般,微微一顫便能被碾碎成渣。
不僅是一眾神王,山海帝尊同樣有這般感覺。
帝!
這是一尊神帝!
更讓他們覺得驚顫的是這一位帝者竟然如同一個侍女一般侍候在一個老婦人的身後,眾人隻感覺頭皮發麻。
秦嶺之主是誰?
是那女子還是那老婦人?
這一刻他們隻感覺所有的常理、觀念都在這一刻被撕得粉碎,難道秦嶺之中並不隻有一個秦嶺之主。
還有其他神帝存在。
老婦人在織著一件毛衣,灰色的絲線在其中橫穿來去,就像是紡織著一個世界一般,一群人的心神都不由得被吸引進去。
“你們走錯地方了。”
陡然,一個聲音響起,他們回過神來看向已經走到他們身前的女子,齊齊一顫,然後一個接一個的跪了下來。
“帝尊!”
山海帝尊隻能叫偽帝,這一位才是真正的帝。
一張臉,一半美若仙,一半猙獰如魔,就像是陰陽兩界,將他們眼前的一切都一分為二,隻一眼再不敢看。
“你們要找的人不在這,沿著院外的石板小路一直往前,走到底,有一個院外種著杏花樹的院子就是。”
小芳說道,當真為一群人指了路。
眾人趕緊再向著小芳行了一禮,然後慌忙離開,那個大榕樹下的老婦人他們始終都沒有再去看過一眼。
有一種難言的恐怖在他們的心底滋生,似乎是看大榕樹下的那個老婦人久了會有難以想象的事發生。
離李嬸和小芳的院子稍微遠了一些,眾人對視一眼,皆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這般窒息的感覺他們都太久沒有感受過了。
“似乎是少了一些人……”
有人道,山海準帝神色一震,看向後麵跟著的人,本來一百多人不知在何時竟然少了一半,而這一切都是從看到那個院子後發生的。
“是那個老婦人。”
一個封王顫然道,在他身邊本來還有一個封王存在,可從目視過那個老婦人織衣的一幕之後便是消失了。
“果然,那個老婦人才是最可怕的。”
“一位帝者為侍,她該是何等存在,這個村子到底是一個什樣的地方,黑暗禁區,當真如此嗎?”
“隻一會兒的時間我們的人便少了一半。”
“這真的有生路嗎?”
眾人的心皆沉到了穀底,往周圍看去,隻感覺這一石、一草、一木,甚至於那懸著的水滴都有著難以明言的恐怖。
“不能往前了。”
有人顫然,一群人第一次有了分歧,有人選擇了退卻,不願再深入山村,即便麵對那一片山林也比這好。
山海準帝握緊了神庭權杖,依舊往前,隻是現在跟在他身後的隻有十幾人了。
“小芳,剛才是有人嗎?”
大榕樹下,李嬸抬頭道,小芳看著李嬸手中沾染著的些許血色,又看著她手中一件微微泛紅的衣衫,眼神複雜。
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應該是找小秦的吧。”
“是,他們已經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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