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子月跟著佛拉斯二度來到夢境圃,心情卻和前一次大不相同。
她輕輕地將手貼在水晶冰冷的表麵,溫柔地盯著其中的青玉。
佛拉斯伸手在水晶石上虛畫幾招,水晶石爆破,青玉憑空飛至褚子月的手上。
褚子月不解他的舉動,但在開口詢問之際,卻覺得青玉似乎有種躍動的感覺,不禁脫口而出:“它有脈動?它是活的?”
佛拉斯好笑地看著她的表情。“它當然是活的,鬼魅的律動就是青玉的律動。隻是他的確厲害,才這短的時間,已經能讓人感覺到他的存在。”
褚子月將青石貼在胸口,讓自己心髒的鼓動和青玉的脈動相呼應,仿佛如此,就能讓沉睡中的鬼魅知道她在他的身邊。
安培和賀良仍是站在冥王的身後,但是褚子月的一舉一動卻都盡入他們眼底。
安培看著褚子月對著青玉露出愛憐的表情,不覺輕歎一聲。“鬼魅這家夥真是好運,竟然能得到這好的女孩,真不知道是走什狗屎運。”
賀貝抿著嘴,低聲嘲弄地回他:“怎?鼎鼎大名的左將軍在嫉妒鬼魅的好運?”
安培斜眼看他,不置可否的說:“當然了,光是她為鬼魅做的抉擇就夠讓人羨慕了。”
“放心,終有一天,你也會找到個肯為你做任何事的女人,不論是人類或是鬼神。”賀貝笑道。
安培崢大眼,頭搖得有如撥浪鼓。“我隻是說說罷了,我才不想蹚這渾水,絕不。”
賀貝隻是輕揚眉,淡淡地聳肩笑。
他們結束短暫的交談,又將注意力轉回褚子月。
佛拉斯昂頭看了看散發七彩光芒的天空,輕蹙眉頭後,走近褚子月。
“我們開始吧。”
褚子月點點頭,將青玉遞給他,但佛拉斯隻是搖搖頭,並不伸手接過青玉。
“你握著吧!這樣鬼魅或許會比較安定。”也不知他所說的是真還是假,但褚子月隻是噙著笑容,滿足地將青玉以雙手握著放在胸前。
“謝謝你。”褚子月輕輕道謝後,隨即被一道巨大卻柔和的光芒籠罩。
她緩緩閉上眼,嘴角仍噙著笑意,心滿意足地陷入長久的睡眠之中,等她再次睜眼的時刻,將是與愛人重逢之時。
佛拉斯靜念幾句咒語,平地裂開一條縫,褚子月平躺地飛入細縫之中,一陣光亮自縫中射出,光亮由刺目轉為黯淡,最後一顆大樹自縫中挺立而出,樹枝蔓延數。
一道七色光芒自空中照射到樹上,清晰可見褚子月被樹枝溫柔地托住,麵容平和安詳地睡著,雙手握著的青玉反射著七色光芒,成為幾近墨綠般的神秘色澤。
佛拉斯微微地勾起嘴角,對著褚子月輕喃:“祝你有個好夢。”
他拂拂黑發,轉身對左右手說:“事情結束了,我們走吧。”
“是。”安培、賀貝恭敬地頷首,跟隨著他們的君王離開,將這片寧靜留給這對有情人。
自從褚子月離去之後,褚子菲頓時形單影隻。對校內的“工作”也提不起多大的勁,一來是因為陸思瑤提前退休,二來是她身為不良少年的頭目一事,已經被父親發現,縱使他目前好似已忘記這件事,但褚子菲知道他遺忘的時間絕不會太長的。
對外,她以小月臨時出國留學為由,搪塞過去,但對她那凡事總愛探查個水落石出的堂弟池之冉,這個借口根本是個不存在的幌子。所以,現在她一看到池之冉就躲,否則隻怕她的話會被他當成是瘋話,直接將她押去與精神科醫生來個麵對麵的真情對談。
當然,除了纏人的池之冉之外,還有三不五時等在校門口堵她的季朔。談起季朔,總是讓她莫名其妙的想歎氣,甚至當初他對他父親所做娶她的宣言,都叫她莫名其妙。
他強硬又自信的態度究竟從何而來?他真的認為她會蠢到跳入他和他父親的爭戰之中,當個炮灰任人宰割?真是太可笑了,她褚子菲才不會這笨呢。更何況老爸信誓旦旦,說她要敢跟黑社會的人有個什瓜葛,她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為了她這條小命,她還是盡早和他們劃清界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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