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探望完沮授,沮授的病便神奇般的好了,他本人則再次出入中軍之中,參與軍議,再度成為冀州的第一謀士。
袁紹為了表示對沮授的重視,不僅將沮授的兵權全部交還給他,還特意授沮授為徐州刺史,成為冀州第一個封疆大吏。雖然袁紹連徐州的皮也沒碰到,但象征意義卻是巨大的。
此時的沮授官職為後將軍,尚書,徐州刺史,大將軍府監軍,同時在軍隊、鄴城朝廷、地方和袁紹幕府之中擔任職務,說他權傾一時也不為過。
眾人滿是豔羨,不由得感歎沮授的厲害。
當然有羨慕的便有嫉妒的。比如淳於瓊,他跟隨袁紹最早,又是堂堂的西園八校尉,現在都沒有做到刺史,在他看來,沮授是走了狗屎運。
不過本應該對此最為嫉妒的郭圖反而很淡定,不僅沒有再攻訐沮授,反而很高興地祝賀於他。
淳於瓊素來與郭圖關係好,有些不解道:「公則,你這是氣傻了還是覺得徹底落敗,準備投靠沮授?」
郭圖聽了,忍不住笑道:「我投靠他?將死之人,我怎可能投靠他。」
淳於瓊更是不解,忍不住說道:「公則,你這是在說胡話吧?沮授如此受主公的重視,何來將死之人的說法?」
「你沒發現,沮授稱病之時,主公並未在意,隻是這些日子進展不順,這才去見了沮授,然後沮授重回軍議之中。這說明什,是主公求的沮授。可是你我俱知,主公這個人,什時候向別人低過頭。
所以這一次看似沮授獲得重用,實際上是主公被逼著用了沮授,你說主公能不忌恨。
而且徐州刺史啊,這是要和主公平起平坐啊,主公敢封,他沮授怎敢接受?我看破敵之日,便是沮授要喪命之時。
現在主公要用沮授,咱們也攔不住,所以也別和他起衝突,反而要架著他,看他站得越高,摔得越慘。」
不得不說,若論對袁紹的了解,郭圖絕對是超乎想象。
郭圖這邊說服了淳於瓊,兩個人都準備看沮授的笑話,而許攸這邊卻是看不明白袁紹的心思,一個人在為沮授的重新獲用而生氣。
許攸作為袁紹身邊的老人,可這兩年在袁紹身邊的地位越來越低,不僅比不過沮授、郭圖這些袁紹的老牌謀士,甚至連董昭、崔琰這些後起之秀也漸漸要越過他。
許攸對此無能為力,性格也越發偏激。
這一次沮授與袁紹的失和讓許攸大為興奮,原以為沒了沮授,他能夠重獲重用,憑借此戰扭轉乾坤,可誰能料到,沮授竟然又回來了。
許攸無比的惱怒,怨恨沮授的去而複返,心中打定主意給沮授使絆子。
不過此時的沮授根本沒有精力在意這些即將到來的風刀霜劍,他現在要做的是選人前往梁國。
這一次,整個全局的關鍵便是劉備,而出使梁國的人便尤為重要。.
雖然沮授有極大地把握能說動劉備,可也隻是把握,並非十拿九穩。所以這就需要出使之人在現有條件下,盡可能地利用話術打動對方。
但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沮授思前想後,最終選了蕩寇中郎將甄儼,也就是曹鑠。
沮授與郭圖的這次矛盾讓沮授發現,他雖身為河北派領袖,可是因為性格原因,沮授身邊其實並沒有多少黨羽,關鍵時候也沒有幾人幫他,所以他一旦失了袁紹之心,便會頃刻間落敗。
這讓沮授痛定思痛,要改變這個局麵,他不圖結黨營私,但至少在有事的時候有人幫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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