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圍城兩月有餘,整個定陶城內,人心惶惶,充斥著悲觀的情緒。
而呂布整個人也變得有些神經質,對什人都不信任,甚至小過重罰,大過必殺,就連呂布的一眾心腹,也不敢觸怒他。
前兩日大將侯成私自飲酒,犯了呂布的禁酒令,為呂布所知,竟然被呂布下令問斬。宋憲、魏續等人俱為侯成求情,也隻是換來五十軍杖。
一通軍棍下來,打得侯成一個屁股開花,也打得眾人深以為懼。
侯成在家養傷,便聽得下人來報,有人求見。
侯成正心中鬱悶,並不想見,可對方並不走,反而言有要事相稟,事關侯成的生死,讓侯成聽得直皺眉頭,隻得讓此人進來。
此人帶著鬥笠,也看不清模樣。
待對方入內,侯成不悅地說道:「我倒也看看,什事涉及到我的生死。」
對方笑道:「六弟,幾日不見,竟不認得我是誰了?」
此人說著,將頭上的鬥笠摘下,露出麵目。
侯成聽了此人聲音,大吃一驚,忍不住站起身來,待看到對方模樣,驚喜地說道:「三兄,你不是被徐州軍捉去了?」
來人正是之前被張遼俘虜的侯諧。
侯諧坐下笑道:「我也是運氣好,與徐州軍主將張遼乃是舊識,是他饒了我一命。」
侯成與侯諧是堂兄弟,又一同跟隨呂布,關係親密。此時的他滿心歡喜,可又突然意識到什,小心地問道:「張遼把三兄放了?」
侯諧倒是沒有隱瞞,直接說道:「我歸降徐州了。」
侯成一愣,許久方才回過神來,詢問侯諧道:「三兄今日前來,是為了?」
「勸降於你!」
侯諧的直接讓侯成一時語塞。
「三兄,我追隨君侯多年了。」
侯諧聽後,不屑地笑道:「咱們兄弟跟著呂布多時,這些年東奔西逃,顛沛流離,也算對得起他了。可時至今日,呂布大勢已去,咱們也該為自己考慮了。
你知道我是怎入城的嗎?
守城的士兵把我放進來的,從這你就可以看出,城中軍心亂成什樣子了。呂布注定要覆滅的,咱們不能跟著他一起殉葬,不值得。」
「三兄容我想一想。」
侯成聽了,有些猶豫。
侯諧知道侯成的心思,更是說道:「你把呂布當主公,可呂布未必把你當自己人。我聽說你隻是因為飲酒之事,就被呂布打個半死,甚至還要殺了,真是滑稽啊。」
侯成想起此事,也覺心寒。
他跟隨呂布前後快十年了,除了魏氏兄弟,就他最早,可呂布要殺他之時,一丁點的舊情都不念。
於是侯成在一瞬間便想通了。
「三兄,我若是投靠大將軍,能得重用嗎?」
侯諧笑道:「你跟著大將軍西征羌胡了嗎?」
「去了,當時我是並州郡兵。」
「那你跟著大將軍北擊匈奴了嗎?」
「我也去了,當時是呂布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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