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班英之言,曹昂忍不住笑了出來。不得不說,班英真是聰明到讓曹昂喟歎,這一招真是四兩撥千斤啊。
不管是王朗、蒯越還是田豐都是傳統世家出身的官吏,限製君權是他們的本能。
而且班英的理由也幾乎是無懈可擊,幕府需要人,荊州和冀州也需要有人在幕府中做代表。
難為班英想出的這三個人。
王朗還勉強可以,蒯越初降,至於田豐,更是還沒有投降。
田豐之前出使荊州,回來的路上便被曹昂給扣押了。田豐之前是負責勸說曹昂與荊州休戰的,在冀州偷襲徐州之事上有大功,若是換了一個人,非得處死田豐,以泄其憤。
不過曹昂與田豐終究是老朋友,而且田豐作為冀州名士,在冀州影響力極大,因此曹昂並未殺他,隻是將其扣留,又派人勸降。
田豐一開始並不願歸降,但耐不住曹昂下的功夫深。
而且一直以來,田豐並不受袁紹重用,因為田豐與曹昂的關係,袁紹也一直對其有疑心,這次出使荊州,更是將其作為棄子。
田豐不是傻子,如何看不明白這些。
田豐素來是個剛烈之人,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袁紹對他沒什恩義,他也就對袁紹沒有死節之心。
曹昂現在暫時將他安置在彭城曹氏宗學中教書,他投降不過時間問題。
班英這一招算是很巧妙,可曹昂也有應對。.
於是曹昂說道:「公玉所言有理,幕府是該加人,冀州人和荊州人也確實應該加在其中,隻是加上王朗,徐州籍的參事便有三人了;至於蒯越和田豐,實在不妥。蒯越初降,田豐還未降,現在直接成為參事,眾人如何能信服。賞罰不公,乃是大忌。」
班英聽後,平靜地說道:「既是用人,還是要考慮才能的。王朗的能力,足以服眾,至於蒯越和田豐,若是主公覺得不可,那主公以為張機可否?」
「張機?」
曹昂立時明白,蒯越、田豐不過是虛晃一槍,張機才是班英的主選。
不得不說,張機還真是合適,出身荊州南陽世家,早在中平三年便投靠曹昂,在幕府中也是老資曆了。其兄張羨剛戰死,他本人又是防疫署從事。
連曹昂都沒有不選張機的道理。
「那就王朗加張機。不過豫州剛定,王朗作為刺史,不易輕換,給他加參事銜,先在豫州做刺史,待豫州穩定了,再返回彭城。」
「諾!」
雙方在博弈之中,確定了幕府參事人選。曹昂看著班英,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心胸。
王朗回彭城,地位最先受到挑戰的正是班英,畢竟無論是資曆、官職,王朗都隻在班英之下,可班英還是讓王朗回來。
為了大局,他甘願舍棄了自己的利益。
這種心胸、氣度,古往今來亦找不到幾人啊。
雙方確定完幕府參事後,閑聊了幾句,這時班英便有意無意地提到了親軍拱衛府的事。
曹昂也想了解一下班英的看法,所以並未回避。
班英便問道:「主公,我見你命新成立的親軍拱衛府負責大案要案。隻是原本督察署、刑曹、審獄司三方負責共審大案要案,這又加上親軍拱衛府,是不是有些權利重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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