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五,離著過年已經沒有幾日了。因為是年底,再加上昨夜剛下了一場雪,天寒地凍的,街上並沒有多少行人,頗為冷清。
至於親軍拱衛府門口,因為其職權的特殊性,更是沒人敢經過,門可羅雀。
到了辰時過半,太陽出來,被冰封的城市勉強有了一些溫度。守門的士兵忍不住側麵轉向太陽,感受那一絲微不可觸的溫暖。
就在這時,一個穿的髒兮兮的少女突然跑到親軍拱衛府門口,見到守門的士兵便跪下哭述道:「姎我有冤!求貴人做主!」
這少女一邊說著,一邊不住地給眾人叩頭,連頭皮都磕破了。
一名隊率上前說道:「這是親軍拱衛府,你若是有冤情,可去彭城郡府或者是審獄司。」
這少女哭泣道:「我哪也不去,當官的沆瀣一氣,要害死我的阿姊,我聽人說了,隻有這能救我的阿姊。」
這隊率見少女模樣,也有些不忍。
就在這時,一人從府中出來,乃是行動司前部指揮毛瓛。行動司分作五部,分別是中、前、後、左、右部,每部設一指揮,下轄三百人,共一千五百人。
見到眾人聚在一起,毛瓛便問道:「這是出了何事?」
那少女仿佛知道對方是個當官的,立刻爬到毛瓛麵前,大聲哭述道:「姎我有冤!求貴人做主!求貴人做主!」
毛瓛見狀便問道:「你叫什名字,哪人氏,有何冤屈?」
那少女立刻說道:「貴人,我姓王,小字桃英,今日前來是為我的二姊伸冤的。我二姊被繼母誣陷與人私通,串謀女幹夫謀害我阿弟,被判了腰斬,這是狀紙,還請貴人能為我阿姊伸冤。」
毛瓛麵無表情地接過狀紙,又問道:「你阿父何在?」
「我阿父三年前征討下邳時戰歿了。」
「還是烈士之後,那有其他兄弟姊妹嗎?」
「還有一個阿姊,被繼母給嫁人了。還有一個小弟,是繼母生的。」
毛瓛點點頭,這樣判腰斬就合理了。雖然其弟年幼,但作為最長的男丁,相當於家主,家人謀害家主,乃是不睦重罪,官府必然從重處置。
毛瓛隨即看了兩眼狀紙,便又問道:「這狀紙是誰寫的?」
「我從家中逃出,在半路上遇到一位貴人,他幫我寫的,也是他說官官相護,求別的地方沒用,讓我前來親軍拱衛府。」
毛瓛沒再問,便讓王桃英跟他進來。
守門的隊率與毛瓛相識,便低聲說道:「毛指揮,這女子無憑無據的,別再有什麻煩?」
毛瓛瞥了他一眼,言道:「我自有主張。」
毛瓛說完,引著王桃英進入府內,讓她在前部的公房中暫時等待,而他則徑直前往劉周處。
此時劉周正與屬下白小墨、蔣驤說話,毛瓛剛進來,劉周便問道:「那少女已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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