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自投靠袁紹之後,過得並不開心。
雖然袁紹讓義仍掛著並州刺史的名頭,可是他手中並無多少權利,並州實際的掌控人乃是袁紹的侄子***。
哪怕***移師上黨,跟曹仁爭奪河東,義身邊也有太原郡太守高蕃和大將夏昭相製衡。
2人對於義相當防範,跟防著敵人1般,若非州中還有並州別駕崔林跟他交好,多為他轉圜,以麴義的脾氣,隻怕要直接反了。
現在的義,每每夜深人靜之時,總是回想起當初跟著曹昂1起征討羌胡的舊事。那時的自己是曹昂麾下第1大將,摧鋒討逆,戰無不勝,又如何是今日可比的。
義有些後悔了,當時怎就鬼迷心竅地留在了涼州。若是給他1個重來的機會,他1定棄了1切去投奔曹昂,哪怕隻是做1個小卒,也比今日快活。
這日義正在營中練兵,侄子演匆匆而來,以目示之。
2人到了帳中,演低聲說道:“叔父,大將軍派人來了。”
義1愣。
自曹昂占據徐州起,因為隔著董卓勢力,音訊難通,雙方便斷了聯係。再之後雖然曹昂保舉他為並州刺史,可實際上並沒有派人與他恢複通信。甚至曹昂與袁紹大戰之時,都沒有派人來策反他,以至於他都以為曹昂把他給忘了。
“可能確定真是大將軍的人?”
聽到侄子的消息,義震驚之後的第1反應竟然懷疑是冀州這邊的人在給他下套。尤其是夏昭,2人素來不對付的緊。
演聽了,知道叔父的擔心,便回道:“我細細盤查過了,來人名叫步騭,擔任大將軍記室,確實是大將軍的人。”
義聽了,這才放心。
到了晚上,義喬裝1番,秘密前往演的府上。
如此謹慎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對他著實不放心,明暗地對他進行監視,他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
義到時,步騭正在後堂等著。
2人初見,義上下打量著對方,忽然從腰間抽出1把刀來,橫在了步騭脖子上,厲聲說道:“我對袁大將軍忠心耿耿,如何敢來說降我?”
步騭也沒想到對方上來就動手,頗為吃驚。不過他反應極快,立刻說道:“將軍,當真是忘了昔日跟著曹大將軍在涼州的歲月。曹大將軍托我問1下將軍,可還願意跟他1起,馬踏燕然,封山刻石。”
義看向步騭,這是他當年和曹昂閑聊述誌時說得自己的夢想,這多年過去了,他自己都忘了。
看來對方不是試探他的,真的是曹昂的人。
於是義緩緩收回手中的刀,對著步騭拱手行了1禮。
“步記室,剛才得罪了。我在並州,多遭人排斥,之所以對步記室無禮,也是擔心此為袁紹對我的試探,還請恕罪。”
曹昂其實該派1名與義有舊的人,可那個時候跟隨曹昂的文官,基本上都放出去出鎮1方,或者在幕府中擔任要職,曹昂身邊還真沒有。
步騭的心情這才勉強放鬆,麵色卻沒有絲毫變化,微笑道:“將軍能夠保持警覺,乃是可喜之事。”
2人相互行禮,相對坐下。
義先問道:“君侯遣步記室來見義,可有安排。”
步騭道:“將軍,剛才大將軍托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你可還願意跟大將軍1起,馬踏燕然,封山刻石。”
麴義立刻站起來說道:“義對君侯的忠誠,從無變化。哪怕身死,亦願意為君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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