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鑠一路趕到鄴城,便讓人前去叫門。
此時鄴城的守將是審配和蘇由,不過審配作為尚書令,又領著幕府之事,因此代審配具體負責鄴城防務的乃是其侄審榮。
審榮得知曹鑠前來,大吃一驚,親自前去迎接。等他見到曹鑠一行狼狽落寞的模樣,便更驚愕了。
“子敬,你不是駐守黎陽,如何回鄴城了?”
曹鑠一臉挫敗,無奈地說道:“黎陽丟了。”
曹鑠說得平靜,可審榮聽了,有如石破天驚一般,難以置信。
“黎陽丟了?怎回事?”
“一言難盡。”
曹鑠不想再多言,便讓審榮領著他去見審配。
此時的審配正在處理政務。
這半年多來,冀州風雨飄搖,內外交困,所有關於內政的擔子都壓在了他的身上。包括征兵、集糧、轉運等諸事務,審配忙得幾乎要住到鄴城的尚書台中。
審配聽到曹鑠來鄴城,也是一驚,著急忙慌地去迎,待二人相見,他便驚訝地問道:“子敬何來於此。”
曹鑠一路上也醞釀足了情緒,此時見到審配,滿是激動地說道:“外舅,黎陽丟了!”
“啊!”
審配驚得是舌橋不下,立刻問道:“黎陽如何丟的?”
“徐州軍的先鋒部隊到了白馬渡口,準備北攻黎陽。我和趙威孫等人商議,趁徐州軍立足未穩,突襲其前鋒部隊,可萬沒有想到,呂翔此賊,竟然秘密投靠了徐州軍,臨陣倒戈,於是我偷襲之軍,在白馬被徐州軍伏擊。
而呂翔又趁機帶著徐州軍偷渡過黃河,詐開了黎陽城。
我等兵微將寡,又被破了城,無奈之下,隻得向北突圍,這才僥幸留了一條命,回到了鄴城。”
“女幹賊!”
審配對曹鑠很是信任,並未懷疑女婿的話,因此對於呂翔之叛,恨得牙癢癢。
“主公待他恩深似海,如何敢背叛主公?”
曹鑠沒有回話,反而勸道:“外舅,呂翔之兄呂曠,乃軍中大將。今日呂翔叛了,難保不拉攏其兄。若是呂曠也反了,主公軍中,會出大事的。”
審配也反應過來,讓曹鑠跟著他去了公房之中,寫信一封,與曹鑠一同署名,送往袁紹軍中。
送完信後,審配有些頹然地坐在榻上,一言不發。
黎陽的重要性無需多說,今黎陽已丟,隻怕徐州軍下一步便是兵發鄴城,冀州已經到了最危難的時候。可是此時此刻,任憑審配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應對的辦法來。
這時曹鑠言道:“外舅,黎陽丟了,鄴城丟不得了。”
審配看了曹鑠一眼道:“子敬,你以為接下來該我軍如何應對?”
曹鑠道:“主公遠在青州,遠水解不了近渴,鄴城之戰,目前隻能靠咱們自己的力量。我以為要守住鄴城,首先便是要集中兵力。外舅可放棄周圍其他城池,隻守鄴城和北麵的邯鄲,同時征調城中各家私兵、部曲,全部都用到守城上來。”
審配聽後有些疑慮道:“若是放棄周邊城池,那鄴城就是一座孤城了,久守必失。”
“外舅如何還不明白,鄴城能不能長久的守住,從來不在鄴城,而在主公。若是主公攻下青州,威脅徐州腹地,徐州軍隻得收縮防線,則鄴城之圍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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